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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许多混合区的餐厅，为了满足所有顾客的习惯，干脆不提供肉类。

    他们甚至也有大麦酿的酒，楼兰风怀疑是人类文明带过来的，招待员却一口否认了：“在我们店里请不要强调任何文明的贡献，谢谢！”

    楼兰风又有兴趣逗他了：“人类是万物之灵，强调一下怎么了？”

    招待员大吃一惊：“天哪，你怎么能这么粗鲁无礼！”

    苏婷笑起来：“我喜欢这个地方，他们几乎和人类一样装腔作势。”

    楼兰风看着她微笑：“喜欢就好，这里将是你的诺亚方舟，如果人类世界毁灭，我会把你安排到这里。”

    苏婷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有没有想过逃亡？就像程天骄那样。”

    楼兰风摇头：“没有，我如果要逃亡，现在就可以不再回去了。”

    苏婷微笑起来：“从你身上我得到一个启发，即便是同一个人，成为英雄还是懦夫，往往都在自己一念之间。”

    楼兰风想了想，也赞同：“反过来说就是所有人都是平凡的，没有天选的救世主，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在于自己。”

    就在这时他身后噗嗤一声，有人笑了出来。

    楼兰风有些惊讶，回头一看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后，长得很像人类，皮肤棕黄，瞳孔是红色的，而且在红色里还有个淡淡的白色圈。

    楼兰风不确定他是笑自己，正准备转回身，红眼男人却说话了：“难道你想成为富翁就一定会家财万贯？你想成为国王那么金殿城就是你的了？”

    楼兰风有些尴尬，也觉得刚才的话逻辑不够严密，有点空喊口号，于是笑笑：“我表达不清，只能说成为好人还是坏人都是自己的选择。”

    红眼男人摇头：“那可不一定，比如说咱们两个在这个餐馆里是好人，可是到了城西摩萨人的地方，你我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楼兰风不解：“为什么会如此？”

    红眼男人笑道：“因为我们都不信他们的神，所以我们是罪人。”

    他想了想又说：“你在这个餐厅里也不一定是好人了，刚才那个接待员已经觉得你粗鲁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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