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知道,高句丽打了这么多年,这很多军士都是当年留守百济的那一批唐军,在外打仗不能回家又没有其他收获,早就不想干了。单单这一个月,国内城的逃兵几乎是天天都有。 李贤不在乎钱,那些跟着他的亲兵也都是捞得盆满钵满,最多觉得这位主儿太过慷慨,至于霍怀恩更不会替他心疼金钱,于是一大堆金银细软一会儿就分完了。苏默默地看着那些喜笑颜开的军士,那张原本因为擦干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六郎你还是老样子!”抱着长槊毫不在意地往一块石头上一坐,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回冀州老家后不久,就有曾经跟过祖父的出籍家将前来找我,说是祖父地死并不是病死那么简单。”她一面说一面撩了撩头发,仿佛是思量究竟应该怎么说,隔了老半天才迸出了一句话,“他说,当年征高句丽之后,新罗人送来地酒中有鸩毒。” 这不是扯淡么?新罗那时候还求着大唐帮它继续打高句丽,搞什么杀……难道就不怕大唐火起来直接把它给灭了?然而,卢三娘冷不丁补充的一番话让他更是目瞪口呆。 “听说不止是苏大将军一个,那次送的酒是英国公和苏大将军一起喝地。六公子你还别不信,那家将后来当了商人去过新罗,偶尔听人传言,道是新罗大将金信 大的傲事就是除去了我大唐大将,于是他费尽千辛万其中原委。所以就有了我和小姐此次之行……” 对于这样一档子听上去好似玄幻故事的原委,不单单李贤愣在那里,就连程伯虎薛丁山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不远处望风的两个亲兵则犹如没听见似的,钉子一般扎在那里一动不动。李贤一面考虑这件离奇“命案”,一面在那边暗自嘀咕——这年头还有那么厉害的慢性毒药? 他是绝对相信阴谋论的人,但这种太过离奇的事情实在超出了想象力。至于苏所说的报仇……他绝对不介意为老苏报仇而挥军自平壤城继续南下,把整个新罗顺便也平了——横竖自从刘仁轨把倭国水军打得七零八落,百济又覆灭之后,新罗已经指望不上其他国家襄助了。 吃饱喝足也歇够了,李贤正准备开路,却只听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紧跟着又是一片嚷嚷,最后霍怀恩三步并两步地冲了进来。 “听马蹄声大约有六七百骑朝这个方向来,我们是走还是杀?” 不得不说,由于李贤这些亲兵已经有了多次血战经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霍怀恩也敢下令正面应敌。见李贤舔舔嘴唇动了杀意,他不觉露出了笑意,正以为这回又能好好杀一场,那护送的唐军队正咋咋呼呼地撞了进来。 “公子,外头是唐军,大约有七百人的光景,前头打的是辽东行军副大总管的名头,大约不是高将军就是刘相公!” 高将军是高侃,不过李贤和他不熟,但刘相公是谁他却再清楚不过。没好气地摩挲了一会下巴,他心里头着实叹了一口气,好死不死,不会这么倒霉在这种地方撞上刘仁轨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