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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在玄海之下，你也获得了不少宝器吧。”

    念阳看了玄沽一眼。玄沽双眼如同利刃，让人不敢直视。念阳幽幽地答道：“是。”

    “你的修炼处处充满异数，光是一个简单的护臂修炼就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界主，我……”

    “我不会阻止你，这是事先就约定好了的。何况我也不能违逆掌门的意思。但是如果继续放任你修炼下去，后果真的非常可怕。你的每一次成长都超过前人的想象，这样的成长已经不是让我们这些前人感到欣慰，而是害怕，你可明白？”

    念阳咬了咬牙，右手紧紧握住左手的护臂。“弟子不明白。”

    玄沽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下一场输掉比赛。”

    念阳仿佛遭到猛烈冲击，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双眼看着玄沽，充满疑惑。

    “别再徒生事端，天极宗就始终有你的位置，沧海界也会始终把你当亲人般对待。”玄沽道，“倘若你继续向高处而去，未来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迟早有一天，你会毁去大家的幸福，让你的朋友们感受痛苦。”

    念阳全身都在颤抖。“我不会的。”

    “你的异能我见识过。你说过的和没说过的，对于我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在以前，你有控制不住自己异能的时候吧。你能说说，那时候你做了什么么？”

    念阳的脑海里快速闪回过数个画面，永冻的地狱中，是一具具寒冰覆盖着的尸体雕塑。

    “你的记忆也已经恢复很久了吧。”玄沽的一句仿佛点中了他的死穴。

    “嗯。”念阳肯定的声音细微到仿佛听不见。

    玄沽摇了摇头。“你的本性很单纯，使得你的一切都很好猜测。所以我看得出你并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你的背景让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以致于现在，你在天极宗都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魔只有在还没有成为魔的时候才能被阻止。放下，自在，希望你能听我一言，就算是为了你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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