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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杜成父子有没有把粮食送到难民营。”

    “如果送来了，我是不是不用卖口水了？”燕子精喜道。

    “现在大宋和金国三面开战，前线吃紧，就算江南粮米丰沛，也捉襟见肘，拨给难民的粮食不会多，我们多少还是支援一些，所以……”

    “所以还是要卖是吧？”燕子精一脸的不高兴，这两天辛辛苦苦攒口水去卖，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两人进了难民营，那些难民和往常一样，纷纷从帐篷里出来，可是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到白素贞就欢呼雀跃，反而是看着白素贞的眼神有些奇怪。

    白素贞心中狐疑，前面有一名四五十岁的枯瘦汉子，靠着一棵树不停咳嗽，白素贞走上前去道：“大叔，我来给你看看吧。”

    这汉子又饿又病，已经瘦得没了个人样，一咳嗽起来，好像全身的筋都扯动了，看得白素贞一阵阵心揪。

    “嗯，嗯，好吧。”

    汉子向白素贞伸出手，但眼睛一直看着白素贞的脸。

    白素贞将一块白丝巾搭在汉子手腕上，为汉子号脉。

    “公子，你给我看病，为什么要蒙上一层丝巾？是因为我的手脏吗？”汉子对白素贞道。

    “这……就算是吧。”白素贞只能顺着汉子的话说。

    “可是你给王奶奶李婶她们看病，为什么不蒙丝巾？李婶还是痤疮，你都不嫌，为什么嫌我？”汉子又道。

    白素贞终于听出汉子似乎话里有话，而且周围难民都看着她，眼神复杂。这时燕子精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对那汉子道：“你有什么屁话就直说。”

    “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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