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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

    是一年前，魏怀瑾初到东厂时，苏常麟拿出的第一颗解药？

    苏笙笙怔愣半响，沙哑开口，“为何？”

    德帝放下手中奏折，良久后缓缓叹道：“父皇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

    苏笙笙的双目有些刺痛，她看向德帝，“父皇，您可知我母妃到底死于何因？”

    德帝闻言，怔愣许久，闭上眼，低声回道：“朕知道。”

    苏笙笙眉心一跳，激动地再问，“那金甲子料有问题，您也知道？”

    又是一阵窒人的沉默。

    过了许久，德帝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那疲惫的面容又似苍老了许多，他伸手覆上眼，低声开口，“朕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苏笙笙颓然。

    片刻后，她轻声道：“所以，您想让我一直当个瞎子，看不见这后宫丑恶。”

    “朕答应了贞儿，会让你开开心心地出嫁，待你出嫁之时，便是眼疾康复之日。”

    是啊，她的母妃已经走了。

    她的眼睛也再见光明。

    然而看见的，却是无尽的龌龊与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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