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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听见自己母亲要挂点电话，朱自一赶紧开口喊住了张珊珊。

    “怎么呢？”

    “不要挂电话好不好？”朱自一这句话几乎是祈求说出，他怕，怕他挂断了这个电话，他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张珊珊心头还是软了下来。

    “好。”

    张珊珊没有挂断电话，而朱自一也没有说话。

    电话一直拨通中，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就这样沉默着。

    似乎对二人而言，这样的沉默就是最好的。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朱自一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心头一紧，难道独属于他们最后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儿子。”张珊珊轻轻喊道。

    “妈。”朱自一应道。

    张珊珊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来，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死之前，听到儿子最后一声妈，够了。

    朱自一听到手机传来的挂断电话的滴滴声。朱自一拿着手机，保持伫立这个姿势许久。在一个时刻点里，突然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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