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子狼狈的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楚念将头痛不已的额头顶在一片冰凉之中,终于好受了些,她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摸向一片黑暗的桌边,明明摸到了茶盏,却没能握住,一时间,梅香新添置的茶具碎了一地。 暗下腹诽了一句,楚念端起一旁仅剩的茶壶中的水尽数灌进口中,却因为手下不稳,冰凉的茶水撒了满身,她也不在意,摇摇晃晃的往榻边走回去,目光扫过窗前的桌子上,那处正摆着一个小巧的瓷瓶,隐隐散发着莲花香。 楚念走神间,忽觉脚下一痛,原是方才碰碎的茶盏,瓷器的碎片崩得到处都是,楚念看不见也情有可原。 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那只不安分的犀牛又开始横冲直撞了起来。 还好现在没人能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楚念苦笑了一声垂下头,眼中却也是一阵干涩。 她张了张嘴,想喊个人过来,可怎奈何因为干渴,嗓子早就哑了。 直到这时,楚念才意识到,自己这莫名的头痛症,竟还伴随着一阵低烧,就好似染了风寒似的,可又比风寒严重多了,不过至少是不传染的。 她扯了扯嘴角,否则第一个染病的必然会是明修了。 想到明修,楚念脑中的痛楚越发明显,甚至盖过了脚下瓷器碎片深深刺入的痛,她咬了咬牙。 楚念,你作得什么劲呢!又没人在意,又没人会理会你……楚念好不容易坐到榻边,堪堪弯下腰,摸准了那块深入血肉的瓷器碎片,将其狠狠的拔了出来。 牙齿几乎被咬碎,楚念看着满地的鲜血默不作声,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如今疼到这个份儿上,她必须吃药,否则明日一早搞不好人就疼傻了。 可楚念却想起明修与西楚越凌亲密无间的样子,明月说得一点没错,那二人的确般配,西楚越凌又漂亮又聪明,还大气,更重要的是,她也是一个储君,从某种方面讲,可能她更懂得明修。 楚念呢?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镇宁侯府的三娘,甚至皇后都不愿叫她与明修交往过于亲密…… 如果她还是苏念就好了,苏念是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如此患得患失的。 楚念皱皱眉头,这种在意某人的感觉,着实是叫人从心眼儿里就感到不适。 她甩甩头,企图将明修和那只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的犀牛一同甩出脑外,可这么一甩,脑中却像是被人扎了一针一般痛楚,楚念眼眶一红,便落下泪来。 这头痛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原来的楚念自己就有的病?可为何连阿婳都查不出什么?难不成她真要靠着明修拿来的药度过这一辈子? 她不想用,她今后再也不想用明修拿来的任何东西,他们之间,本来就该只有利益没有感情,是他非要在这层利益关系之上多加一层华而不实的东西,到最后呢…… 楚念苦笑了一声,没什么最后,他们之间,只能有利益,除利益之外的人和关系,都是前进道路上的负担。 有那么一瞬间,楚念看着地上流着的血,仿佛想起那日在皇家狩猎场中,满地狼的残尸。 那时俊逸身影从天而降,那一秒,她在想些什么来着? 楚念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从那之后便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明明曾是苏念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从不相信的。 苏念啊苏念,你也有这么一天。 已经是楚念的“苏念”垂眸苦笑,脑中仍旧疼痛不已。 如若可以,她真不想陷进去啊…… 许是呼应当下的孤独,楚念脑中的痛楚愈发明朗,终是叫她忘记了感叹,陷入了仿若永无休止的痛楚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