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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茂学犹豫道：“末将……跟其他参将并未接到军令。”

    赵婉卿抬手摸了摸鼻子，高茂学的意思她明白，从姜承远来到军营开始，这里的老大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姜承远。

    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赵婉卿倒像是成了摆设。

    “那走吧，找他去。”赵婉卿不太愿意的说道。

    结果还没到军营，两路人就在营帐之中的路上碰面了。

    赵婉卿的身后跟着高茂学和几个参将还有数十个守卫士兵，姜承远身后也有一群王府随从跟贴身护卫。

    赵婉卿这边行礼之后，姜承远问：“将军是要出营练兵？”

    赵婉卿低着头，心想：不是你让我去的吗？还在这里跟我客套？

    但碍于姜承远的威严，赵婉卿只好堆着笑回答说：“行兵打战，乃……”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高茂学，接着又继续道：“乃微臣职责……今日是要去大败辽军的，所以……额……特来向殿下请命……”

    这番话是她来之前向高茂学讨教的，第一次说，还有些卡壳。

    姜承远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也许是没料到赵婉卿会如此果断，也许又是嘲笑她的鲁莽。

    片刻后，姜承远勾了勾嘴角，说：“准了，本王预祝将军大捷。”

    赵婉卿见他表情不屑，连忙把视线低下去一些不看他的脸，这才能淡定的抱拳回道：“谢殿下。”

    她说完一副傲娇的表情转身离开，心想着，谁还不是个文化人呢？

    装模作样的上了城门，赵婉卿挑眼望去，城外还是跟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黄土遍地，这个干枯又凛冽季节，连一株绿树都见不到。

    黄土地连接过去的，是一条很细很细的小河，赵婉卿不太确认的指着那里问高茂学：“那就是你说的衡河？”

    高茂学顺着赵婉卿手指向的地方看了一眼，说：“是，近来连日干旱，衡河已经可以步行横渡，完全阻挡不了辽军的攻势。”

    “这样……”

    赵婉卿若有所思，又看向了那条浑浊的“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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