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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天长叹：

    “我，秦越，何德何能，让菇凉以生命相助。”

    “我，秦越岂能如此！”

    他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剑。

    剑随心生。

    “一生不过一场梦，梦醒时分又如何，长剑挥洒，哪怕如飞蛾一般扑火而行，那又如何。”

    “哈哈哈！结丹真人，又如何，老子不在乎。”

    秦越双眼与那道倩影最后的眼神触碰，他疯狂了，他大笑着。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她死了，

    她为自己而死，

    可自己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很混蛋！很渣！

    脑海被暴虐所充实，双眼被血红所覆盖。

    兄弟死了、宗门破灭、弟子流散的流散、死亡的死亡、红颜消散...........他秦越疯狂一把又如何。

    走火入魔又如何，心若死了，那便真的死了。

    “对不起。”

    “若有来世，秦越定当给菇凉一个交代，今生我便在地狱之中与你重逢！”

    “等我！”

    他俊朗的面孔上有着两道干涸的血痕，他换换低下头，平视着前方。

    鲜血在渐渐的从身体的毛细血管流出，秦越清晰的察觉到自身的生命正在缓缓的流逝，他的一生不值得称赞，走着一条无法选择的道路，在开始上便只能愣着头皮缓缓的往前走着。

    他和许多人都一样，浑浑噩噩的在路上行走着，没有什么令人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只有着深深的无奈，深深的无力，一个个面孔熟悉的人再自己的眼前渐渐逝去。

    “这种无力感，这种无奈。”

    秦越嘴角露出一丝丝自嘲的微笑，高声呐喊道，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回荡在这片天空之上。

    他眯着眼，远处天边云层依然是那样的洁白，天空依然是那样的碧蓝，似乎一层不变，但是他知道这朵云这个位置，这片蓝色都在变化。

    消逝的永远无法回来，至少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也无法办到。

    命运的长河浩浩汤汤，让众生无法逾越。

    回想自己百年的一生，他心中居然有着悔意，如同烟雾一般渐渐弥漫在自己的心神之上。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秦越矗立在半空之上，如有一个雕像一般，没有移动半步，他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没有理会周围渐渐多起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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