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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进去。

    只见那屋子正中央放着一个如同瓦罐一样的东西，而上面正漂浮着一个人影。

    人影是个女性，穿着华丽，但却像是魂魄一样，小腿部分隐隐束入瓦罐里。这种形态，殷宁在前辈的幻境中看过，只是一缕神识。

    她瞧见殷宁，眼眸猛然一亮，然后缓缓一笑。言语间，没有刚才在门外所听的那般强硬，反而温和了许多，询问着他们在沉心境里发生的事情。

    见两人对答如流，她面上已经有了几分相信。

    “这位姑娘，是我们云中塔第一年的学生吧？”末了，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殷宁不知她为何如此询问，点了点头。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她，说道：“我听云长老说，你来云中塔时，只是灵师。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已提升到大灵师五阶的等级了，你的修为，如何能够提升得这么快？难道是用了什么偏门左道？我记得当初你身边这位，可是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从低阶灵师提升到大灵师中阶的。”

    仞寒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曾认识前辈，但云长老是我的老师，他知道，我以前修行的时候，并不十分投入，只是把修炼当成一种兴趣，所以才提升得这么慢。而现在，大陆之上情况危机，殷宁身负重担，所以积极进取，难道有什么错吗？”

    殷宁认真回想一下，自己提升境界，也并没有用很快的时间。

    在云中塔，她是很勤奋的，所以能从灵师低阶突破到高阶。唯一一次越阶提升，是在东海里，之后也是规规矩矩的。大灵师一阶升到二阶用了七天的时间，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休养了几日之后，进入沉心境内，可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从大灵师二阶提升到了四级。

    这是两阶的跨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奇特的，应该是她在沉心境昏迷之时，身上的修为还是大灵师四阶。不知为何，她从昏迷中醒来，已达到了大灵师五阶。

    只有这一点，她自己没办法说清楚。

    那一抹神识，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对着云长老说道：“如此这般，倒是天纵奇才了。云长老真是收了两个好徒弟。今日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一番。长老还是先忙年末任务的事情吧。”

    她说完，神识之体就收缩到那瓦罐之中。

    云长老闭了闭眼睛，认命地走上前去，将那个瓦罐抱在怀中，对着两人说道：“这是当初建立云中塔的神族之一，肉体已陨落，只留下一抹神识，在这其中看管着云中塔的防守。”

    如此一来，云长老之前跟她的谈话，应该是要求加强戒备，然而那一抹神识，却自持云中塔防御强，不需要再增加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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