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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的烟没有明暗，只有长长一截的烟灰。

    夜风吹来，烟灰掉在胸口，仍自未觉。

    不知何处来的嘈杂的呼吼与音响声毫无顾忌地传来，响彻夜空，也让他想要沉静的心不得安宁。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可以说是冷酷，也可以说是索然，或者还有——暴虐！

    闭上眼，深呼吸，压制心里那股不明的悸意。

    良久，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意，站了起来，走到客厅，淡淡道：“你们吃吗？”

    “吃，都快十点了，我早饿坏了。”荀梦龙马上跑了出来，揭开掩住口鼻的毛巾，深吸一口气。

    扯下毛巾，拍了拍身上，灰尘乱飞。

    他看着破茧，感觉破茧的心情不错，他的心情却坏了起来。“你为什么赶她走？”

    破茧微怔。

    “这家伙知道小蝴蝶是你女朋友的事实了。”张明明走了出来，慢条斯里地说道，轻轻摇头，飞灰如瀑。

    破茧快步走到门口，向外走去，“她没有离开。”

    “神马？”荀梦龙快步跟了上去，“那她在哪里，能让我认识一下吗？”

    “她永远活在你们身边。”破茧头也不回地道。

    荀梦龙停了下来，被赶过来的张明明撞了一下。他睁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是说，她……死……了？”

    张明明拍了拍他的肩，略带沉痛地说道：“她无处不在！”说完丢下有点不知所措的荀梦龙，与破茧并肩下楼。

    晚上十点，是里仁镇的夜晚最热闹的时候。

    街上的明灯比天上的星星更亮，掩了星星的光芒，于是，星光黯淡。

    天气很好，有弯月，有轻风。

    已入夏。

    才五月，天气并不算热，晚风习习，夜晚更是清凉。

    如果是在湖边，这种场景，一定会有很好的情调。但在喧闹的街上，就只剩嘈杂。

    宋子文仍在忙碌着，身上看不到一点高级魔术师的那种气质，或是气场。现在的他，就跟破茧第一次见到时的一样，只是一个夜市店的小老板而已。

    雨蓬下还是六七张桌子，还是有点略显杂乱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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