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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曦月安静地躺在石中，双目紧闭，若非是感受到那旺盛的生命精气在流动，他都会以为小丫头已经逝去。

    “那日，小曦月为救你耗尽了仙灵之血，几乎是油尽灯枯，加之她又处于悲痛之中，便晕倒了过去。当时，她的体内透散出了纯净无暇的仙光，将她团团包裹，成了如今的状态。”

    黎妙情在一旁解释，从她的言语与神情之中，牧白都能感受到小曦月当时的痛苦。若是最后关头没有那位彩衣女子留下的禁制，恐怕这将成为他这一生的遗憾。

    “耗尽神灵血，绽放琉璃花，是天尸哥哥不好，才让你受了如此多的苦难……”牧白的脸上滑落下两行泪水。

    他将小曦月托起，缓缓收入命土，放到正中的仙雾之内。那里是他与小曦月心神相通的接连之地，在此处温养，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牧白的拳头捏紧，根根青筋爆开。他冲上高空，震出猎猎的劲风。他怒吼着“牧白，你是多么的无用，连一个孩童都保护不了，还想要解救父母，与布局者对弈，真是笑话。”

    “啊……”

    他疯魔了，十片元海撑开，恍若雷鸣般的大响在其中掀起。牧白行入林间，所过之处，任何的生灵草木被他毁去，化作废土。

    黎妙情双眸若水，闪过一丝不忍。她踏着莲步走了上去，静静地跟在牧白身旁，却不做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

    如此良久，牧白终于停了下来。他的身躯轰然倒下，砸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似是迷茫，看不到前路。

    黎妙情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无赖，想哭就哭吧。这乱世无情，人却是有情的。”

    说话间，缕缕春风荡起，似是吹入了牧白的心中，让他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这一夜，牧白终究是哭了，像个孩子那般。

    不，他真的还仅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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