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东风捕捉到她的眼神,从鼻孔闷出重重的一声“哼”来,随即登上车。 帘子放下来,千夙缩在边上,一阵湿气突然卷裹过来,她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后知后觉贺渣渣的胸前、臂膀湿了一大片。 贺东风没说一个字,却将人给带进自个儿怀里,故意让她感受他身上这湿糯糯的一片。 千夙暗搓搓地想挪开,无奈贺渣渣的手臂跟铁臂一样,她挪不开。唯有闭眼装睡,心里却在想,沈谦定是看到她留下的线索才找到她,那贺渣渣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应该说,贺渣渣怎么会寻她,不是恨不得她死的吗?难不成是贺珏让他找的? 千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贺东风本来闭眼轻寐,还是被她扰了。一把攥住她的腰,他语气很是不善:“看来你伤得并不重,要本王给你再添些伤?” 添泥玛个大头鬼。千夙很快安静下来,不乱动了。 贺东风还在为方才踹门进去看到的,她和沈谦的手交缠,尽在不言中的那一幕生气。沈谦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招惹他的人! 最该死的还是这女人,以前她是怎么说的:说她与沈谦仿若兄妹,她对沈谦绝无爱慕之情,而沈谦也从来以礼相待,两人只是从小一块长大,若有私情,早该定亲了,又怎会嫁给他。 真是讽刺。无爱慕之情她看着沈谦时会两眼亮如繁星?沈谦以礼待她会坐到床边只差拥着她?当他瞎啊? 怎么想怎么气,贺东风低头一口咬在千夙的脖颈间。 “痛,痛!”千夙下意识推他,可最后还是被他留了个颇深的牙印。气得她一边用袖子擦脖子一边骂:“你属狗的?哪里惹你了?” 贺东风险些冲口而出,你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惹了本王。 千夙防备地盯着他,一点点挪后。贺渣渣该不会故意接她回去虐的吧?明知她身上有伤,还咬她,越看越觉得像。这趟回王府小命还能保得住么? 贺东风才下去的火气,又被她这闪闪缩缩的神情给挑起了。呵,面对他时,跟防贼似的,对着沈谦倒是满脸温柔。 车内的两人无声对峙,车外的轻尘耳朵微微地红了。爷,虽说在车里,但好歹是在街上,就不能注意点声响?这趟回去,旁人该说晋王有多急色了,且急色的对象还是个婢子。 轻尘扶了扶额,加快速度驾车回府。 然而到了王府门前,爷气哼哼地自个儿下车,也没说要拿傅氏怎样,轻尘不敢再猜他在想什么,只好掀了帘子喊傅氏:“下来罢。” 千夙干笑一声:“不是奴婢不想下,是下不了。”小腿上的鞭痕又深又粗,一小心碰到能要了她的命。 轻尘这才看出问题来。方才还在想爷为何抱她出来,原是受了伤。他喊了个粗壮的婆子出来,把千夙背进去,到了下人房才放下。 花容云裳见主子回来,还没能问上一句,一个小身影便朝千夙飞奔过去,直把千夙撞得闷哼。 “嫂嫂说话不算话,说好酉时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这个小人精,就没瞧到她这会儿连喘口气都费劲吗?千夙好生安抚着:“不是我不回来,是被人虏去打了一顿,幸亏得救,不然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贺珏愣住,毕竟是个孩子,听到这事儿还是会胆怯,不由怯生生问着:“那嫂嫂现下如何了?本公子让人去找大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