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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没有察觉到，但医生却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无法遏制的慌乱。

    他从没想过许绵绵会走得这么早。

    他原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的。

    穆致寒下意识地去摸烟盒，手指不住地颤抖，几乎连烟盒都拿不住。

    他将香烟塞进嘴里。

    医生制止道：“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穆致寒又把香烟拿下来，颤声问道：“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面露同情：“如果病人积极配合化疗的话，兴许还能再活半年。”

    半年……

    穆致寒的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疼得厉害。

    只有半年而已，怎么够呢？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国内暂时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那国外呢？”

    医生如实说道：“我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每年都会去国外参加肿瘤治疗的研讨会，现在国外的情况没比国内好多少，你如果不甘心的话，也可以带着病人去国外试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试着安慰道：“你暂时也别太担心，也许许绵绵的肿瘤并非恶性，一切都要等她来医院再做个检查才能确诊。”

    穆致寒很害怕。

    他怕许绵绵被确诊为恶性肿瘤。

    到那时候，她就只能等死了。

    他不想看到她死。

    医生似乎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严肃地说道：“这事儿关系到人命，早发现早治疗，兴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要是讳疾忌医，一直拖着不肯治的话，反而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你得明白，恶性肿瘤一旦扩散，速度是非常快的，绝对不能抱有一丁点儿的侥幸心理。”

    沉默良久，猜得到穆致寒的回应。

    “好，我会带她来检查。”

    医生叮嘱道：“无论是不是恶性肿瘤，你们都要好好照顾病人，尤其是要注意保护好她的头部，千万不要让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她的肿瘤长在脑袋里，位置很特殊，剧烈的撞击很容易导致肿瘤移位或者破损，无论是哪种情况对病人来说，都能要了她的命。”

    穆致寒表示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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