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铁塔男子再次抬手,黑骑军手中的弓箭已经拉到了极限状态,现在只有放箭与收箭两种选择,放箭射杀场间三人,收箭承认自己,哪来哪去,说的难听点就是滚蛋。 所以唐毂在犹豫,在权衡利弊,他还想搏一搏,不然今日损失就太惨重了,羊肉没吃到,倒惹一身骚。 就在这时,箫剑生笑道:“退而不死。” 唐毂的那只手在颤抖,黑骑军数百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那只手,只要那只手一落,他们的手指便会松开,数百支箭也将呼啸而去。 唐毂略微往前探了探身体,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脸男子,那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极慢的在那张脸上移动,仿佛就是在雪域中搜寻一只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角落落,他想在那张脸上寻着答案,寻着一个让他全身而退的满意答案。 就在唐毂犹豫不决间,至箫剑生脚下蔓延出一道冰缝,犹如蛇形一般朝着唐毂传了过去,待冰缝离他坐下的马蹄不足半丈时,唐毂忽然说道:“今日之事暂先如此,他日唐某会让奉天王朝给个交代。” 箫剑生笑道:“应该的,就怕你的道理有些讲不通。” 唐毂冷笑一声,掉转码头率领那些能行能动的黑骑军向夜色中走去。 黑骑军远去,夜色袭来。 大瓷碗恢复了一丝气力,看了眼徐天贵老人的尸体,冲着箫剑生质问道:“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是不是太便宜了那姓唐的混蛋?” “那你想如何,杀个够本,还是……” 箫剑生一句话没有说完,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就差一口血喷出,说声我已经努力的将那伙匪人吓跑了。 三人暂先没挪动徐天贵老人的尸体,匆匆忙忙回到那顶插满箭支的毡房进行调息,直到天色渐渐亮起,箫剑生用一床崭新的被褥将老人的尸体裹好捆好,在离毡房不远处掘了个半丈深的长方形土坑,他不知道雪域的葬礼有没有讲究,但入土为安,能近近的守在家门口,应该算是老人一个心愿,至于另一个心愿,只能是遗憾了。 箫剑生还记得那个名字,叫徐含金。 三日一夜未眠,清晨出发。 随着三人的离开,这片毡房彻底人去屋空了,如果不加以修缮,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雪埋葬。 一路上,箫剑生皱眉想事。 两女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心情打问去哪。 直到那片毡房彻底的融入了茫茫大雪之中,赵凌雪才低声说道:“以后再也不用惦记这里了,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来雪域。” 话里话外,是浓浓的割舍不下。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牵过了一只纤柔的小手,等那只小手摊开手心之后,手心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块玉佩,一枚棋子,棋子也很温热,但不烫手了。 赵凌雪收好玉佩,两指捏着棋子不解的看着箫剑生。 箫剑生说道:“好不容易在山坳里寻到了那位灭国后的老国师,听了一天的絮叨,喝了一天的酒,临走时,老国师将一枚白棋子赠予了你,按照我的理解,他也希望黑白棋子早已成对,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赵凌雪似乎能想到那位没有谋面的老国师,肯定晚年过的孤苦伶仃,小声询问道:“老国师身体也健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