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都闭嘴!你们当这是凡人街头巷尾,像什么话。”司闻皱眉看了一眼嗡鸣不断的锈剑,尤其在看到其上的锈迹微微褪去了一点、露出了剑锋时,瞳仁微微一缩。 锈剑开刃了。 “师叔,我……”李忘情自己也分外诧异,她不明白锈剑怎么自己动了,而且杀意这般明显。 “为了这点事,你要动手?对同门?”司闻沉着脸,不着痕迹地将锈剑丢还给了李忘情。 今天不能解释的事太多了,李忘情已经不知从何说起,她看了一眼郑奇,道:“弟子不敢。” “逞凶斗气回去关起门来再说,拿你的宗门玉牌来。” 李忘情的手指摸到腰间挂着的宗门玉牌,取下的瞬间,突然一声碎响传出,裂痕随着她捏着玉牌的指尖蔓延开。 这玉牌已经用了许多年了,但刚才可能是卷入了燬铁乱流里,到底是支撑不住碎了。 而且还碎得这么巧。 又来了,怎么回事?! 一片混乱中,李忘情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我会拿走你一点运气,你大概会倒霉三天。 李忘情漆黑的眼仁微微一颤,几乎是满眼凶光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在外人看来,那还是她的影子,但在她自己眼里,障月正一副闲适的坐态等着看戏。 郑奇此刻已经反应过来,趁机道:“少宗主何必当着尊座的面行此手段,岂是光明磊落的剑修所为。” 四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来,司闻没再追问这点小事,转而道:“比起这个,你是怎么回来的,邪月老呢?” 李忘情沉默了一下,垂眸道:“我随那棺材被传送至百朝辽疆的十万大山处,等脱身时,就看到苏息狱海的圣子了结了他,我便随之通过附近宗门的传送阵回到花云郡。” 司闻眉头凝得越来越深。 李忘情虽然不是他的弟子,但也是从小看大的,多少感觉到……她说的话有些内情。 或者,在隐瞒些什么。 她说完,人群里一瘸一拐的成于思站出来,道:“苏息狱海的圣子没为难你?” “未曾。”李忘情闭上眼睛道。 她在说谎。 “李忘情。”司闻前所未有地严肃,道,“私匿燬铁,剑指同门,隐瞒师长,三件事,在这里你能哪怕如实交待一件吗?” 她能怎么解释呢,把障月交待出来吗? 李忘情浑浑噩噩地想着,话已经到了嗓子眼时,几十道御龙京修士的遁光飞速赶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行云宗的空行楼船,为首的正是御龙京的鳞千古。 “行云宗的司闻道友,前次一别,算算也有十数年,敝门的‘蛟相’可是很挂念阁下。” “哼。”司闻将李忘情扫到一边去,迎上去一脸不客气道,“鳞老鬼,少在那摆出一套阴阳怪气的架势,堂堂一个化神期修士,能让一头陨兽在眼皮子下面肆虐数日,可真有你的。” 鳞千古脸色一沉。 他此番没护住简明言,让其二度重伤,又没拿到燬铁,可以说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但他还不能发作,瞥了一眼身后的御龙京修士,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去就是一顿愤愤之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