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阿爹都没给我交过束脩,哪还顾得上耀祖。” 宋诗雪反问道:“二伯为什么没钱,我看大伯和大伯母为了永年读书每天都要编竹篓卖,你们为什么不编?是太懒吗?” “父为子范,子女的一言一行都会下意识地跟着爹娘学,怪不得耀祖在私塾总是落后别人一大截,肯定都是跟你们学的。” 宋今昭慢悠悠地给宋安好穿衣服,“我阿爹要是泉下有知,下葬的第一天就该从阴曹地府爬出来。” “二伯二伯娘,我爹娘自从去世后从来没给我们姐弟三人托梦,他们有没有找过你们?” 笑容僵在脸上,两人像是被一双沾满血的手紧紧锁住脖子,凉意从头顶钻到脚底,心惊到喘不上气。 宋大婶朝宋大郎使眼色,假装孩子要喝奶,拉过对方就回了房间。 老二上赶着触霉头可别拖上他们大房,得赶紧走,可别让今昭把自家也牵连上。 宋今昭抱着宋安好站起来,阴冷的目光好似刀锋,刮得人心惊胆战。 “不该惦记的别惦记,我们虽是亲戚可早已分家,日常相处面上过得去就行。” “硬把遮羞布扯下来把话讲明,就连亲戚都会没法做。” 这里的人视名声如命,不敢忤逆长辈,整天把孝字戴上头上,可宋今昭不在乎这些。 宋家村天高皇帝远,就算以后宋启明入朝为官,宋家两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如果不是因为二老还在,宋今昭还真不想跟他们虚与委蛇。 等宋老太照顾好宋老爹从房间出来,发现堂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安静到让人害怕。 “今昭他们呢?” 宋大郎苦笑着打马虎眼,“安好犯困,刚走。” 大过年好端端闹这一出,要是被爹娘知道,肯定会不高兴好几天。 老二自己懒也就罢了,还想让大侄女给他养儿子,这不胡扯么。 宋二郎脸上挂不住,站起来和宋老太打个招呼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宋二婶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没想到宋今昭会撕破脸皮。 三房现在有钱,那点束脩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 闹成现在这样,下次怎么见面宋二婶心里都没底了。 开康城外乱葬岗。 罗刹鬼看着被冻成冰块一样的五具尸体尸体,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显得无比严肃。 五千两银子杀几个人,没想到还会栽。 盯着纹身消失的黑色伤口,索命门的印记都被人挖走了,死的还真是狼狈。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一只通体全黑的鸽子落在罗刹鬼苍白的手指上。 大年初二老屋喊吃饭,过去后宋老爹敏锐地发现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情况不对劲。 之前还表面哈哈两句,现在就连一个眼神大孙女都懒得给,像是把人当空气。 饭后等人离开后,宋老爹将宋大郎叫到屋内质问。 “怎么回事,老二是不是又找今昭麻烦了?” 宋大郎知道瞒不过宋老爹,索性就将除夕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二听说今昭在府城买了很多下人,提出想去府城帮她做事,今昭没答应,他们就说没钱给耀祖交束脩,想让今昭借点。” “还提到要是老三在世,肯定不忍心侄子因为没钱交束脩而荒废学业,然后今昭就发飙了,就连启明和诗雪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桌上的茶碗被宋老爹扔出去差点砸到宋大郎的脸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裂成两瓣。 “孽障,不孝子,白眼狼。” 宋老爹站起来指着宋大郎的鼻子骂,“一个长辈找小辈借钱养儿子,他宋二郎还有脸吗?” “还敢拿老三当借口,我剥了他的皮。当年老三死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们之间兄弟情有多深!” 唾沫钉子像雨水一样打在宋大郎的脸上,他闭上眼睛有苦难言。 又不是自己找今昭借钱,干嘛对着他骂。 看着宋大郎这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样,宋老爹肚子里的火气没处发,砰的一声把房门拉开。 “你给我去把老二叫过来,今天我倒是要亲自问问,他这个二伯到底想怎么样?” 宋大郎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转身就往外急走。 他跑到二房时看到宋二郎正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晃悠,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