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胸中淤积的燥气缓缓从唇中吐了出来,谢守均转头看向眼角泛红的青年,夜色下的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他并没有睡着。 谢承泽开口问他睡了没时,他便是醒着的,只是想着青年每每深夜谈话时总会不知节制的熬夜,便想让青年到此为止,尽早睡觉。 后来看他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就开始好奇他想做什么,可没想到对方一发而不可收,小手愈发得寸进尺。 他自是不愿青年看到这些的,谢承泽从小便在他心里美好得宛若不应存在于人间,他理应享受最好的一切,也理应目光所及尽是美满与幸福,而非痛苦、折磨、疤痕等一切象征丑恶与糟糕的东西。 所以他才特意用浴巾挡住了一切。 但青年太敏锐了。 又敏锐,又迟钝。 迟钝到无法发现自己一顿慢摸后,头顶上早已开始乱了节奏的呼吸,和那微微起伏的小腹难以自抑,早已滚烫得灼人。 此时此刻,更丑陋的远非那些陈疤旧痕,而是脑海里绝不该升起的龌龊念头。 抬手在谢承泽身上点了睡穴,谢守均起身掀被坐了起来,房间内的凉气涌向身躯,却难以消解心头上的浮躁,他下了床榻,朝着门外走去。 外面的凉风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正准备重新进屋,突然屋檐上垂下了一具倒挂的身体,对方一双桃花眸视线淡淡地看着他,少倾升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哟,大皇子,这么晚睡不着,出来吹凉风啊?” 无迹的视线似有若无地飘落在他腿上,谢守均不禁捏了捏拧起的眉心,“你们是改不掉偷窥的毛病吗?” 小时候,这两人就喜欢躲在阴暗角落里,默默观察着二弟。 “是你心思肮脏了。”无迹双手抱臂,懒洋洋地答复道。 似是一语双关,谢守均噎了一下,不欲再搭理无迹,转身进了屋里。 无迹颇感无聊地耸了耸肩,脚尖微微一用力,便是收回了倒挂的身体。 脚底无声地踏在瓦片上散步着,他原本轻浮微翘的嘴角,随着明月一点点沉落下去。 夜,愈发得长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