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擎玉一愣,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急忙摇头道:“仅一天。” “一天?”靖安帝眉头皱的越发紧,他显然是不相信。刀柄摩擦的如此光滑,又怎么可能是一天造成的。 “臣真的只带了一天。”燕擎玉道。 靖安帝扭头与王瞻对视一眼,复又看向燕擎玉,沉声道:“朕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把匕首,从何时开始藏在身上的?” “来赴宴之前。”燕擎玉如实回道。 “王瞻,拿镇尺,粗的。”靖安帝厉声道。 “这……”王瞻皱眉,无奈的看了靖安帝一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燕擎玉跪在地上,一颗心砰砰直跳,慌乱之中,他是真的忘记了匕首虽是新的,但那把刀柄却是旧的。 “陛下,纵使您不相信臣所言,但臣真的没有撒谎。”燕擎玉道。 靖安帝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紧张与害怕的他,一时有些恍惚。 “朕让你亲口回答,这把匕首藏在身上的用意是什么?”靖安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问道。 “这……”燕擎玉眼神有些躲闪,他总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道:“防身。” 靖安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显然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反而是对他的话越来越怀疑,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朕知道了。” 燕擎玉猛的抬起头,他知道靖安帝定然是误会了他,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但他更知道,若靖安帝想让他死,误不误会又如何? 面对狠辣无情的一代霸帝,纵使燕擎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慌了,弑杀君王必然是死罪,就算他没有弑杀君王,他私藏匕首在身上,已经触犯宫规,必然是逃不掉的,他无力辩解,也无法辩解。 靖安帝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沧桑,大抵是有些感伤吧。毕竟在他看来,他宠了十八年的孩子,竟然在袖口里时刻藏着一把匕首,随时想要杀了他。 “陛下,臣自知难逃一死,但臣想死个明白,还请陛下如实相告,我父白译凡之死,究竟与陛下有无关系?”燕擎玉跪直身子,定了定心神,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向靖安帝,铿锵有力的问道。 他想,纵使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死的有骨气,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