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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染跟着七上八下，似乎也被他拨动了心弦。

    他的目光专注而深邃，修长的手指干净温凉，在拨完帽穗之后，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

    然后他的嘴唇动了动：“脸上怎么有灰尘？”

    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最后停在她学士服上。

    “你干什么？”

    顾染惊慌起来，以为他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什么不轨之事。

    “想要你的一颗纽扣。”

    他的声音低沉，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说完后就拽住他学士服的第二颗纽扣一扯，扯了下来。

    “你到底在干嘛？扯我的衣服扣子干什么？神经病啊，变态……”

    顾染忍无可忍，底下一大片学生还有台上的老师都看着呢，他这明目张胆动手动脚的。

    “好了，恭喜你毕业，我的小太太……”

    他嘟哝了一句，后面小太太几个字太含糊她一时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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