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乡下怪闻-《骆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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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开心的点起烟,开始讲了起来。讲了几个,我就不奈烦了。张口就说:"爹,你这故事从我几岁的时候您老就讲,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几个故事呀?"也难怪没有人听他讲故事了,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些段子。

    老爷子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慢慢的说道:"既然你想听从没有听过的故事,那我也就豁出去啦,把我年轻时候的一件事情讲给你们听"

    那是在50年代,干爹在20岁出头的样子。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有结上婚。他又是个夜猫子,整天晚上在村庄的河坡转悠。也就是下网捕鱼,上树偷桑叶(那时候是公社制度,所有财产都是生产队的,有些人家养蚕补贴家用,自己的自留地种的桑树产的桑叶不够用,就只有偷河边生产队的桑叶)这些事情都是夜里趁着月色干的,因为没有手电,也用不起煤油。

    有一天夜里。干爹趁着夜色,去河边下网捉鱼。网下好后,就往河边扔土块,石头什么的把鱼赶到网里。正扔之间,忽然听见有母鸡在咯咯的叫,隐约还能听到有鸡仔儿唧唧的叫声。在那当时,可是个怪事。那时候的母鸡比现在的一头猪都值钱。为什么?因为农村人,上学识字,家里盐酱都要靠母鸡产蛋,卖钱去买哦!所以谁也不会舍把母鸡关在屋外。更何况还有鸡仔儿叫声。

    干爹心想,这次走上好运了。不讲是谁家的,抓走,天亮了到县城卖掉,可是能发一笔横财了。于是寻着声音,蹑走蹑脚的向母鸡鸣叫的地方走去。走了不远,在一条干枯了的干渠里看到一只金光闪闪的母鸡,领着一群同样发着金光的鸡仔儿在扒着草丛,寻找虫子吃。

    这就奇怪了,平常人家的鸡,都是或黑或白或花色的,这群鸡竟然是金黄色的。心想,这可能是一只大黄母鸡,和未脱胎毛的小鸡儿,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来的金色光芒吧。

    财心一起,也不讲那么多了。翻身下沟,就去抓母鸡。母鸡带着小鸡在捉虫子,没有感觉到附近竟然有人突然窜出来,去捉它。先是一楞,然后就扑起翅膀跳了起来。干爹伸手去抓母鸡,没想到被母鸡扇动翅膀,飞到了沟渠上边。瞪着怒目,直勾勾看着他,浑身的毛乍了起来,准备做攻击状。

    而干爹心想,小鸡仔反正跑不掉,不如先把老母鸡抓住。于是,爬上了沟渠,向母鸡猛扑过去。眼看就要抓到了,母鸡突然后退几步。又扇动翅膀飞下了沟渠。

    于是干爹骂了一声娘,遇到这么狡猾的鸡了。幸好是在半夜,也没有人看到。同时,也翻身下沟。再次扑向母鸡。

    这次却扑了个空,母鸡突然不见了!

    巡视四周,不见母鸡的踪影。四周并没有深草或树林,光光的干渠,只有几寸高的节节高遍地生长着。干爹的头,突然炸了起来。"他娘,晦气!遇到鬼了!"于是扭脸,就要往沟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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