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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呼吸，对自己言，对镜中的自己，冷冷的警告，“最近，真是太久没回京都，才会让你对自己，太过放松了……唐小念！”

    “没有我的允许，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就像这样，卑微的活，痛苦的生存，凄惨而孤苦的活着，才是你该做的！”

    “别想翻身，唐小念，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你不是我的念念，很早，很早，就不是了，给我记好，唐小念……”

    那时的厉言，痛声，仿佛还响在耳边，穿透耳膜，他苍白的脸面，带着从没有的张狂，恨恨的质问着她，也恨不能抬手，就在众人面前，生生的掐死她……

    可是他没能，也没有，最后，只是做了警告，就转身离去，带了满身的痛！

    即使，他比任何人都痛，都恨，受伤也更重，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离开，保留了她，没有伤害她，痛恨着，也让她，一世都记得这种痛……

    她会记住的，会的！

    咬住唇，不出声，唐小念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脸面红润，早已褪去，变成了惨白，一直放松的眉头，也痛楚的紧皱了起来，这才闭上了眼，不再多看，靠在墙面上，又是几分冷凝……

    一秒，两秒，几秒过去了……

    当手脚，也完全开始冰冷，对自己开始厌恶时，她才总算习惯这样的自己，任由情绪占据着这样的自己，慢慢的，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号码，想要拨去……

    她眸间沉痛，迟疑了数下，最终，还是不敢，只能打开短信状态，编写了几个字——

    “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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