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安羡离的赌注-《一品嫡妃,农女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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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没有想到秦苗苗会拒绝自己,莱恩站在原地踌躇半刻,不知该如何,自己是没有办法去就邬雅的,现在恐怕只有秦苗苗一人能让邬雅苏醒,毕竟她体内有龙目在:“秦姑娘,这件事不仅仅关系着兮夜国,跟你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难道你不好奇为何我见了你一眼之后,就知道你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苗苗刚要开口答应时,苏木推开房门,神态悠然地走了出来,再见到莱恩的时候礼貌的点了点头:“实在抱歉二位,刚才我在屋内,也约听见了一些你们的谈话,是邬雅首领病了吗?在下略通医术,也许可以帮邬雅首领诊治一番。”

    看着苏木殷勤的举动,秦苗苗心中腾的生起一股无名之火,就这样以来的语气也变得生冷:“身上的伤不疼了吗?”

    苏木对着秦苗苗讨好的笑笑,他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多谢苗苗关心好多了,好多了。”

    “只是好多了,还没有全好,那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我去去就回。”秦苗苗抛给一个苏木警告的眼神,如果他这次再坏了自己的好事,那可不是踢一脚那么简单了。

    见秦苗苗已经答应自己的请求,莱恩暗暗松了一口气,颇为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带着秦苗苗出了别院。

    苏木似弃妇一般站在院子里,揉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屁股,摇头叹息道:“女大不中留,娘子大了也不好相与了……”

    邬雅寑店内的气氛十分压抑,侍女垂首侧立两旁,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以至于从外面进来的秦苗苗适应了好一阵才得以看清屋内的情形。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开口:“为何不将屋里的窗帘打开,这屋子内的气息憋闷,好人也会闷出病来……”

    莱恩没有立即回答秦苗苗的问题,而是挥挥手示意屋内的婢女退下。

    待人散尽,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人,莱恩才低声开口:“秦姑娘,邬雅每次伺龙回来,身子都会十分虚弱,受不得风寒,所以我才让婢女将门窗关严。”

    秦苗苗注意到莱恩话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那便是‘伺龙’。只是何为‘伺龙’?

    毫不隐藏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毕竟在刚才来之前莱恩已经承诺于她,会把一切事情告诉自己,如今有不懂的她自然要问:“这伺龙是何意?”

    莱恩望着躺在床上的邬雅,眼中是浓浓的疼惜:“以吾肉身,伺喂神灵。”

    秦苗苗寻着莱恩的目光看去,心里反复推敲着这句话,只是按字面理解,这邬雅岂不是要用自己的肉去喂那条龙?

    可是如今的她除了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以外,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甚至连伤口也没有一处,说明这句话不是按字面的意思来理解的。

    “刚才你说只有我能救她,那我要如何才能救她?”前面的走到邬雅的床旁,将手搭在邬雅的手腕上为其诊脉。

    她的脉象除了有一点虚弱之外,并无异样,如今的她不像是昏迷,而像是是睡着了,看来是她的哥哥关心则乱,小题大做罢了。

    “秦姑娘,此事你还要听我慢慢说起,相信龙目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但你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有龙目毕竟就会有龙身,兮夜的祖先没有守住龙目,导致它被柳煜夺走,可能当时柳煜良心发现,利用阵法将残缺的龙身封住,并在大祭司死后选出新的祭司,也就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先,来看护法阵。就如侍卫一般,所以大祭司也被成为首领大人。

    最开始时法阵的法力充沛,即便龙目被开启运用,镇守也不需要耗费多少精力,不久柳煜死后,龙目随着他一起被安放在墓中,兮夜国得以安稳的度过了这百年时光。

    可是半年以前,阵法突然出现异常,似乎龙目被人再次开启,而残缺的龙身也受到感应,变得狂躁起来,渐渐地这阵法也快要压制不住它了。”

    莱恩的话听到这里,秦苗苗乎突然茅塞顿开,原来他们所有人一直都被苏木的师父医圣给带入了一个误区,那便是以为龙目一直未曾开启,所有人为了寻求开启龙目的办法,统统被引到了这个岛上来。

    但事情的真相却与之相反,龙目其实在进入秦苗苗体内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开启,而医圣将他们引到这里来,应该是另有其他目的。

    “那为何我刚来岛上之时,邬雅还要骗我,说天书之上有龙目开启的办法?”此时秦苗苗周身气焰已经降到最低,她痛恨别人威胁自己,更痛恨别人利用她,甚至是玩弄她。

    如今她与苏木一行人,就被医圣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如何不气?

    站在她面前的莱恩,面上带着愧疚之情,他本就是个正直木讷之人,此时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让秦苗苗原谅,值得恭恭敬敬的对着秦苗苗弯腰施礼:“在龙身躁动的一个月之后,有一位老人来到这里,说是一切只要按照他的办法做,那么他就可以帮助我们永远解决神龙的问题,邬雅衡量再三还是信了他的话,其实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的父亲已经在那时去世了,邬雅自知自己守不住这阵法多久,所以愿意冒险试一试。”

    秦苗苗心下早已了然,那个老头怕就是苏沐与柳凡的师傅,大名鼎鼎的医圣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龙目在自己体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已设下的局,所以他说的话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寑殿,这个忙她不打算帮了,原来自己一直都像个笑话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此时还要让她来帮助戏耍过自己的人,这莱恩还真拿她当真软柿子了,任人拿捏不成?

    莱恩没想到秦苗苗会如此愤怒,看着秦苗苗离去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妹妹还躺在床上,就算下跪乞求也要将秦苗苗请回来,不然自己的妹妹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父亲便是在伺龙以后昏迷不醒,没出三天人就去世了。

    自己的妹妹今年才不过十八岁,自己不能让她死去,有多难他都要去试一试。

    快步追出寑殿,高大的身躯挡住秦苗苗的去路,伤情的眸子,带着痛苦一瞬不瞬的望着秦苗苗,苦声哀求:“想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邬雅,她是无辜的!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她!”

    秦苗苗这早已被愤怒吞没,满眼愤恨的看着面前的莱恩,不言不逊:“将我害的如此,竟还有脸求我帮忙,你们知道我因为这龙目在体内而做了多少错事吗?你们知道我为了控制住它而做了多少努力吗?现在又求我来救她?我告诉你,我不会去救她!永远也不会!”

    秦苗苗情绪激动,竭斯底里的喊出这些话,没人知道她这些日子承受了多少压力,她在看到那个被自己打死的家丁时她整个人都已经濒临崩溃了!可为了不让苏木担心,不让父母担心,她将心中所以也的结郁尽数压下。

    看着秦苗苗同样痛苦不堪的神情,莱恩膝盖一弯:“秦姑娘,求你救救邬雅吧,她若死了,也许你就永远也找不到取出龙目的办法了,那天书便是阵法,现在只有她能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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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苗苗怒不可喝,走起路来都带着嗖嗖的冷风,她打算回的院子收拾东西走人,这龙目取不取出来又能怎样?等她将两颗龙目合二为一,天下便是她囊中之物。

    既然他们想得到,自己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也不枉他们白白利用自己一次,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也应该回给他们一份厚礼。

    靠近院子还没进门儿,听到里面有交谈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不是顾重楼与安羡离,苏木不会如此平和的与他们交谈。

    站在门外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竟然是柳凡和他的师父医圣也来到这里。

    刚得知了医圣的阴谋,他就自己送上门来,这岂不是老天爷在帮自己!

    压下自己愤怒的情绪,秦苗苗神态平和的走进院中,在见到来人时微微诧异:“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直坐在院子里的医圣与柳凡也看向秦苗苗,前者眼中目光意味深长:“看来有些事,秦姑娘已经知道了。”

    目光微闪,压下心中的怒意:“什么事情我已经知知道?难道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秦姑娘不是已经去看过邬雅首领了吗?难道他们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医圣此时神情一派了然,浑然不在意秦苗苗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阴谋算计?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故作镇定,想探一探自己的口风。秦苗苗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邬雅首领昏迷不醒,她的哥哥来求我救她,可是我替她诊了脉,查不出病因,自然无能为力。”

    秦苗苗眼中一片坦然,目光丝毫不见躲闪的对上医圣那探寻的眼神。

    听着二人阴阳怪气的对话,一旁的柳凡和苏木,满眼不解,他们竟觉得有些听不懂师父话中的意思。

    苏木站在一旁垂头不语,心中却在暗暗思量,师父最近举动异常,极为关心秦苗苗的一举一动,这让自己不免心生猜疑。

    “那他的哥哥没有告诉你,邬雅首领是因为伺龙而昏迷不醒吗?”医圣继续试探道,为了今日这步棋,他可谓耗尽一生心血,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虽然胜利在望,但他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伺龙?那为何物,邬雅的哥哥未曾向我提起,难道那就是她昏迷的原因?”秦苗苗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到是要看一看医圣,下一步到底想要怎么做。

    就在这时紧随而来的莱恩进门,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医圣和柳凡,神情一顿。紧接着又望向秦苗苗。

    正巧苗苗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相交的一瞬,莱恩在秦苗苗的目光中读到了一丝不寻常,他虽正直木讷,但是并不傻,而且一直不喜欢医圣这个人,所以一瞬间就下了决定,自己是站在秦苗苗这一边的:“秦姑娘,你就帮帮我妹妹吧,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她醒了就会尽数告诉你的。”

    秦苗苗慌乱的心因为莱恩的一句话平静下来,有他陪自己演这一出戏,就不怕医圣不信自己:“你不告诉我邬雅的病因,让我如何替她诊病,刚才我听医圣说邬雅是因为伺龙而昏迷的,你能告诉我什么是伺龙吗?”

    莱恩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诧,然后神情极不自然地看了医圣一眼,踌躇犹豫,半晌才放才开口:“这……伺龙……伺龙就是……”

    医圣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刚才游移不定的目光慢慢消退,他已经相信了秦苗苗还不知道龙目与天书的事情,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当即开口打断了莱恩的话:“莱恩公子,邬雅首领是生病昏迷了吗?在下略通医术,不如我替她去看一看吧!”

    听了医圣的话,莱恩释重负的轻轻舒了一口气,给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太好了,您快随我去看看吧!”

    秦苗苗在一旁静立不语,不再插言询问。

    很快莱恩带着医圣出了院子,柳凡并没有随之一起,而是留在了院子中。

    约莫他们二人走远,柳凡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苗苗,你最近如何?可还有时常发病吗?”

    秦苗苗不以为意的走到桌子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呷了一口:“没有时常发病,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病中。”

    柳凡先是一愣,随即竟然带着点欣喜:“说明来在发病时你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秦苗苗未在理会他,悠闲地坐在桌旁,品着茶,换作以往自己自然是信任柳凡的,如今她是谁也不能信任了。

    三人在院子里沉默半晌,苏木才试探着开口:“师兄,近些时日你一直陪在师父身旁,可发现他似乎有些异常。”

    看了苗苗一眼,轻轻地点点头:“前些日子我随师父回了锦荣镇的山庄,他曾交代过一些事情,再三嘱咐我不要同外人提起,是一些关于龙目和统一天下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秦苗苗听了柳凡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是嘱托你不要同外人提起吗,那你现在说出来干什么?不怕你师父责罚?”

    她说话时的语气很冲,坐在一旁的柳凡有些尴尬,看了她一瞬,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不算外人,苏木是我的师弟与我是一家人。”

    现在的秦苗苗却不吃柳凡这一套,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还是别了,既然你师傅不让你说,那你便不要说了,我们也不想听。”

    一旁的苏木也有些意外秦苗苗对柳凡的态度:“苗苗你可是误会了些什么?”

    “你们聊,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并不打算解释,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明明自己最无辜,却被他们的师父拿来利用,而这些自己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吧,只会当作她是被龙目控制了心神,在胡言乱语而已。

    医圣果然就是医圣,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邬雅在当天晚上就醒来了,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找秦苗苗。

    “秦姑娘我昏迷的原因哥哥已经告诉你了吧,甚至其他的事情他也同你讲了吧?”邬雅开门见山,且语气十分笃定。

    是的,她一醒来,莱恩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很好,几乎是无话不谈,而如此重要的事,莱恩更是不敢欺瞒于她。

    坐在对面的秦苗苗,只是瞄了她一眼,丝毫不见紧张慌乱,紧张的人本就不该是她:“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既然首领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来问我做什么?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的反应早已在预料之内,邬雅并没有愤然离去,而是继续耐心的开口:“秦姑娘,你可能误会我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情想和你谈。请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邬雅此时眼中含着乞求地看着她,而秦苗苗去丝毫不为所动:“有什么好谈的?一计败露又生出一计吗?”

    邬雅咬了咬唇,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秦苗苗的话更暗淡了几分:“秦姑娘,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是我有错在先,不该欺骗于你,可那时也是没有办法,我既然身为兮夜国的首领,就要替我的子民和我的家人着想,那时也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与医圣合作,我是真心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你可以离开了。”秦苗苗并不打算不相信一个欺骗过自己的人,她觉得自己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邬雅的眼中浮现一抹哀伤的神色,继续温声软语的求着秦苗苗:“姑娘,还请你给我一刻的时间让我把话说完,即使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怨你的,我要说的话也并非与你全无益处,这是一件与我与你都有利的事情。”

    邬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作男子一定会心生怜惜,只是自己心肠冷硬的很,并不会被邬雅的装模作样所迷惑:“嗯,与我与你都有利,那倒是说来让我听听。”

    假装对邬雅提到的事情,很感兴趣,她倒是想看一看医圣又生出了什么注意。

    “秦姑娘,我知你虽然脾气大了些,但心地善良,是个好人,而那医圣却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既然要与人合作,我自然是选君子而非小人。”邬雅的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但秦苗苗却不相信她一番情谊会用在自己身上,自古帝王最是无情。

    不过看她一番‘真情实意’的面儿上,自己再不有所表示一下,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知首领大人所说的合作,需要我来做些什么呀?而且我又能得到的好处是什么?”

    见秦苗苗被自己说动,邬雅心头一喜:“只要秦姑娘答应与我合作,利用您体内的龙目神力将那条彻底恶龙杀死,这样您就可以摆脱龙目的控制,而且兮夜国也将永世太平,摆脱那恶龙的胁迫。对于你我都是大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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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龙目的控制,这对秦苗苗来说,似乎还有些吸引力,不过此时的她,有信心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自己也可以摆脱龙目的控制,相反自己也许可以操控龙目,如此看来邬雅开出的条件没有丝毫的诱惑力。

    不过这些仅是秦苗苗心中所想,毕竟现在自己需要控制龙目还需费些心力。

    邬雅离开秦苗苗的房间时,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还有那眼中隐隐的不屑,不过是一个冲动无脑的女子,自己几句虚情假意之话就能将她骗的团团转。

    有些人即便是不想再见,但也逃不过苍天的安排,安羡离与柳凡便是如此。

    柳凡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安羡离,眼前的这个男子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那妖娆的眉眼,陌生的是那眼中淡淡的疏离。

    二人在兮夜皇宫中偶然遇上,身旁再无他人,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看着一袭白衣的柳凡,神情依旧是那般孤高冷傲,高高在上,嫡仙一般的模样。

    只是今时的自己再不同往日,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神,只撇了一眼,便将目光逃开。

    迈着沉稳的步子,与其擦肩而过,他们二人之间,终将成为陌生人,所以安羡离并不打算再做无谓的纠缠。

    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柳凡还是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轻声开口:“好久不见,你过的可好?”

    好?他早已家破人亡,如一条丧家之犬,苟活在这世上,哪里还会好?

    本不打算与之交谈,但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安羡离费劲全身的力气还是迈不动自己的步子,身子一顿,便停住了脚步,只是未曾回头。

    开口时语调沙哑,声音中带着冷冷的疏离:“不劳柳凡先生牵挂,一切都好。”

    回头望着安羡离那萧索的背影,柳凡眼前浮现的是,昔日他那一身红衣,满脸笑意的样子,可是如今的他却与那时判若两人。

    自己问的话,过于多余了吧,他又怎么会过得好:“你是同顾重楼一起来到这里的吗?这里太过危险,还是早早与他离开吧!免得卷入这不必要的争斗。”

    是关心吗?他那种冷情之人,怎会关心自己?以往的种种,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如今怕是嘲讽更甚一些。

    转过身神情漠然地看着柳凡:“我贱命一条,安危就不劳柳凡先生挂念。”

    曾经终日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对自己这般冷淡,柳凡的心头一颤,酸涩苦楚在心中蔓延:“羡离,你可是还在怨我?”

    当时苏木的手下将其抓走,柳凡确实未加阻拦,他并未想到苏木会杀了宁国候,若他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那般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苏木的人把安羡离带走的,如今错已铸成,再多说也是无意,他怨恨自已是应当的。

    安羡离一瞬不瞬的看着柳凡凄楚的神情,心中虽然也同样难过,面上依旧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我利用你在先,你如此对我也实属应当,我并没有资格怪你,更没有资格怨恨于你。柳凡先生大可不必做出如此难过的模样,那日一别,已经注定你我今日再相见便是路人,所以它日再见,你我装作从未相识吧。”

    “那晚的事,我从未怨过你,虽然我当时恼怒,但我心中也是体谅你的。”柳凡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急切的想要向安羡离解释,但他就是不愿意让他误会自己。

    “多说无益,柳凡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做,不陪你在这闲聊了。”这里转身离开,他知道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所以不想再做无谓的纠缠。

    看着安羡离离开的背影,柳凡忽然心头一空,自己与他之间真的就只能如此了吗?真的从此再无瓜葛了吗?为何自己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就觉得心痛。

    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柳凡的动作已经快于他的思维,疾走两步拽住安羡离的胳膊,强迫他回身看着自己,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慌乱与不知所措:“羡离,你先别走……”

    安羡离很意外柳帆会拦住自己离开,眼中的惊讶来不及掩饰,轻轻呼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顺便压下自己不该再有的妄想:“柳凡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此时二人离得极近,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安羡离眼中的淡漠,这让他满腔的热情和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喉间,半晌方才呐呐的开口:“羡离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里?我安家的仇不报了吗?还是说你能替我报仇?我想将长剑刺入苏木的胸膛,就像当年他杀我父亲时那样,你会允许我这样做吗?”此时的安羡离眼中不仅有苦楚,还有浓浓的嘲讽,他知道柳凡的‘跟他走吧’,只是随口一说,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了苏木的。

    拉着安羡离胳膊的手缓缓的松开,最后无力的垂下:“羡离,你是杀不了苏木的,他已经是大夏的皇帝了,而你和他身份地位悬殊,如何斗得过他?”

    “杀不了,我便不替父亲报仇了吗?柳凡,我们只做陌生人就好,别让我把你当做仇人。”这次冷冷的转身,快步离开,不再给柳凡追上自己的机会。

    安羡离心中也知道自己要杀苏木绝非易事,就算千难万险,他也要试一试。不然他要如何面对安家的列祖列宗,以及残死在他手上的父亲。

    他们人的一番谈话,在不远处的医圣尽数听见,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下午时秦苗苗看到柳凡心不在焉的模样,知道他与安羡离见过了,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尽早解决龙目的事情,夜长梦多,再等下去,怕是会出更多乱子。

    “柳凡,今日怎么不见你的师傅?”秦苗苗今晚要去做一件事,所以她要先打探好医圣的行踪,以免他耽误了自己的事。

    秦苗苗的话将柳凡唤的回了神儿,收起自己飘远的思绪:“师父不在宫中,他去寻几味这岛上特有药材,估计明日会回来,苗苗,你找师父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想让医圣替我看一看龙目在我体内如何了?”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既然医圣不在宫中,那今晚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趁着夜色,秦苗苗悄悄溜出了自己的别院,她身后还跟着自己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苏木。

    住在一间房内,虽然他睡在地上,但自己离开房间也还是瞒不过他的,为了免得他到处找而自己坏了事,秦苗苗便只能将他带在身旁。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直奔着宫中那处最高的建筑而去,她今晚想潜入天坛之中,探一探底。

    夜色阴沉,无风也无月。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在朦朦胧胧的一层黑纱下,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天坛旁的守卫要比皇宫中的守卫要多上几倍,二人潜到附近的一处假山后躲了起来,伺机寻找进入天坛的机会。

    只是这附近巡逻的卫兵,每隔一柱香就会换换岗一次,如此频繁的调换岗位,卫兵根本不会出现疲乏松懈的现象,所以要混进去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虽然有着一身神力,但武功招式不计,即便有苏木在,也做不到在瞬间杀了几十名卫兵而强行夺路进去。

    如果是那样,必定会引起邬雅和医圣的怀疑,在秦苗苗无计可施的时候,一旁的苏木悄悄贴到她耳边,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旁,引得她一阵刺痒,刚想踏步躲开,苏幕却早已猜出她下一步的动作,一只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苗苗,这里守卫如此森严,要进去怕是不容易,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办法,你可愿意听一听?”

    秦苗苗不悦的转过头,但却因为二人此时离得太近,她这突然一转头鼻尖儿便擦上了苏木的唇。

    这时苏木并没有躲闪,反而在她的鼻尖落下,轻轻一吻,随后暧昧的开口:“苗苗你是故意的吗?不如我们先回房,做些爱做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过来?”

    秦苗苗本就心中着急,又见苏木没正经的调侃自己,美目一瞪:“你给我闭嘴。”

    闻言苏木真的将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不再说话,而是眼神无辜的看着秦苗苗,还借机将其腰上的手用力几分,使他们二人更加贴近。

    本想挣脱,但又怕自己的动作过大,惊动了不远处的卫兵,所以只能任由苏木的手在自己的腰间放肆摸索。

    二人沉默片刻,秦苗苗忽然想起苏木刚才说他有办法进去,而他此时又不说话了,便免不了开口催促:“你刚刚不是说有办法进去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苏木委屈的抿抿唇。无辜的看着秦苗苗。

    秦苗苗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如此紧要的关头,他还在逗乐打趣:“我错了,快说什么办法?”

    苏木再次贴近秦苗苗的耳边,语气里含着一丝小小的得意:“苗苗,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便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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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苏木本不想趁火打劫,但是他觉得自己一直睡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呀,而看秦苗苗近日的表现,丝毫没有让他上床睡的意思,所以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听了苏木的话,秦苗苗嘴角抽搐,恶狠狠的开口:“威胁我吗?还真以为离了你我就进不去了吗?”

    苏木紧忙讨好的笑笑,他堂堂一个大夏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够苦逼的了:“苗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两个要求很小,很小的。”一边说一边不忘用手指在秦苗苗面前比了比。

    又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声冷调的开口:“那你说说来听听。”

    得到准许,苏木喜笑颜开:“我的两个小要求其中一个是希望你能让我回床上睡,另外一个便是你亲我一下。”

    看着苏木笑嘻嘻,贱嗖嗖的模样,秦苗苗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记忆中的那个苏木,似乎是一个沉着稳重的男人,虽然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如此,但是怎么一到了和自己独处时就变成了一个逗逼?

    以至于让她不免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和苏木的身份似乎对调了:“我要是不答应呢?”

    “苗苗你快别闹了,今日时间紧,任务重。快亲一下,我便带你进去。”说着苏木便将脸凑到秦苗苗面前。

    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颜,秦苗苗瞬间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

    她心中本是不愿意的,但却鬼使神差的将唇贴了上去,轻轻木脸上印下一吻。

    此时的苏木心花怒放,趁着苗苗还愣神的空当,单手扶住秦苗苗的后脑,看着面前的饱满红润的樱唇,毫不迟疑的深深吻了下去。

    久违的甜蜜气息惊得秦苗苗愣在原地,木讷的接受着苏木的侵占与掠夺。

    好半晌,苏木才放开她的唇,在她耳旁轻笑着开口:“苗苗,回去的时候让我去床上睡吧,分开了这么久,我想你了。”

    虽然此时性格霸道了些,但女儿家的娇羞还是有的,她早已经人事,自然知道苏木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不自知的漫上两抹红晕,目光躲向一旁,没有回答苏木的话。

    “苗苗,我当你默认了,乖乖在这里等我。”说完苏木身形一闪,消失在秦苗苗的身旁。

    看着苏木草率的离去,秦苗苗不免心中为他担心,万一被卫兵发现,他们大半夜出现在这里便是解释不清了。

    不过自己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凭着苏木的身手别说这几十名卫兵,几百名他也能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的,手里边拿着两件衣服,匆匆回到了秦苗苗身旁:“苗苗换上这身衣服,我们一会偷偷的混在巡逻卫兵中,可以借机进入天坛。”

    二人一前一后以后进了巡逻的卫兵队伍,因为这天坛从未出现过闯入者,而附近又守卫森严,所以在换岗时,他们并未逐一盘查。

    他们二人顺利的就来到了天坛门口,趁着身前的卫兵一个不注意,二人闪身进了天坛。

    第一层的布置好似一间大型的祠堂,满屋子的烛台上燃着一排排蜡烛,而屋子的正中间供奉着好多牌位。

    细看这些牌位上都写着死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站在这十几个牌位前粗略的望了一眼,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这些牌位上的人似乎都是很年轻就死了,因为生卒的年月隔的并不长。

    苏木也发现了这一特点:“那这些人死的时候似乎都很年轻,我看了一下年长的,不过三十几岁,年轻的甚至是十七八岁,他们是兮夜国的什么人?”

    “我猜测应该是兮夜国的首领,他们应该不是子承父业,而是只要有这一族血脉的人都可能被选为兮夜国的首领。”秦苗苗记得莱恩曾和自己说过,兮夜国的首领是要伺龙的,而如今看来这伺龙对身体损伤极大,不然他们的首领也不会如此年轻就死去。

    苏木也赞同苗苗的猜测:“只是为何他们会这么早的死去?”秦苗苗未曾同苏木讲过有关伺龙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知道。

    只是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了,他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如果现在让他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他一定会担心自己,甚至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来。

    “我们去楼上吧,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这里,而在楼上。”避开苏木的疑问,转身朝着楼梯上走。

    但是苏木向来警觉,他已经察觉出秦苗苗有事在瞒着自己,而此时的她性格倔强,恐怕再问下去也是毫无结果,现在情况紧急,不由得他们在此多作逗留,她瞒着自己的事,只能回去以后慢慢问便是。

    一楼的祠堂修的很高,秦苗苗与苏木,绕着旋转的楼梯走了好久才来到二楼,这天坛内有三层,他们所处的便是中间位置。

    与一楼大堂的宽敞明亮相比,二楼就要显得昏暗许多,只是在墙壁上吊着几盏油灯,堂内的中心修着一尊石像。

    那上的雕刻毫无疑问,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而这龙浑身涂着彩绘,配上这昏暗的灯光,乍一看上去,真如一条龙盘在石柱上,正目光炯炯的望着来人。

    压下自己烦乱的心绪,她也不知为何自从上了这二楼以后,便感觉体内血气上涌,但是为了不让苏木担心,她瞒下自己身体的不适,跟在苏木身后,来到雕像前。

    这雕像修的极高,他们如果靠近就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上面的龙身,越是靠近这雕像,秦苗苗就越觉得身体不适,甚至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竟然出现了重影。

    苏木不经意间侧头看见秦苗苗苍白的脸色,一个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其靠在自己的胸膛,有些慌乱的开口:“苗苗你怎么了,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此时的秦苗苗靠在苏木的胸膛,微微喘息:“我没事儿,只是觉得有点气闷。”

    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记忆中的片段都是真的,在记忆中一直有个声音反复的警告她,一定要将两颗龙目合二为一才可以靠近天坛,否则将会给她身体带来很大的损伤,也许还会让她命丧这里。

    苏木看着秦苗苗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的汗水,心中忧虑更甚:“苗苗,我先带你出去吧。”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混进这天坛之中,秦苗苗不打算就此放弃,两只手攀住苏木的,衣襟,倔强的开口:“我还能坚持一阵,快带我上三层。”

    “可是你现在。。……”

    “我没事,我只是去看一下就走,快带我上去!”不能这么放弃得来的大好机会,她一定要那真龙到底为何物?

    苏木踌躇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妥协的:“苗苗,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看一看,这一路走来毫无机关阻隔实在蹊跷,而你如今又身子不适,留在这里等我吧。”

    说完将秦苗苗抱离雕像,让她靠坐在墙角休息,而他自己快步走上了通往三层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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