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属下惶恐。”少年以身伏地。 “你倒的确惶恐得很。”他淡淡道,“回去自领刑罚二十,以治刚刚欺瞒之罪。” “不过——你倒也的确不错。就像景先生所言,你聪慧而多谋。明明在这魔教中,我让人教会了你们学识武艺,教会了你们以后能为魔教出生入死的一切,偏偏没教你们这巫蛊之术,可你却也能自己察觉。” “本座还打算过些时日给你们讲讲这个事实的呢。”他说着,面上却无一丝不悦,“当年的五十名童子,甚至其中一个自带王蛊都无法自觉,我都想象不到你该得是如何好学而了解。” 沈殷没说话。 当听见“自带王蛊”时,他眼眸神色一暗,随后又极快地掩饰起来。 年幼家亡,那时尚且只懂得家中传承,对于巫蛊之术除了魔教横行的日子在大人们闲谈时听过,就鲜少了解。 安宁宁病发,每次虽胡言乱语,眼中不复清明,可稍微诊断脉象,却是感觉两股力量冲突而致。一股来自于自身,另一股却无从而知。直到后来他发现每次病情过后,少女都面无血色,中气不足,力量薄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血。 后来他才突然醒悟,这是蛊毒。 他们身上都带有这种蛊,时而间在运行内功时可以感到古怪的滞涩感,却从未在意。现在想来,是还没有到蛊虫吸**血还未养至成熟而发作的时机。 在魔教内找了一大堆典藏的书籍,磕磕盼盼地学会了西域话,再一点一点将晦涩的文字看明白。等到终于将里面的各种蛊术巫术精通完全,甚至加以变通,这才去找了一些人吊着他们的命,在活人身上养殖毒物。 最后——抱着必死的决心,重新活了下来。 “只是你白费苦心了。”墨寻看也未看地直接掠过跪着的他,往回走去说道,“这王蛊是百年前西域流传的王毒,无数人欲其解毒都解不开,甚至是动了禁忌巫术也无法子。你瞧瞧,你折腾了这么大半天,这王蛊还不是在你身上?要知道当年本座下的功夫比你还深,可最后还不是杀了老教主求得的解药?这些年这王蛊传承的控制权向来都是如此获得,谁也未有例外。而若你真想不受控制——” 鼻子传出一声轻嗤,回头似笑非笑,“怕是只有杀了我才行呢。” 少年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地面。 墨寻重新坐在几案上后,随手拿起一卷书帛,似不经意道,“你如今这般大了,教里也从未抹去你们的名字,想必对于年幼家中灭门还有印象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