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趁着安慛结义兄弟大醉的机会,直言自己看上他府上的仆从,打算要走一个。 这个时代,互赠妾室都是美谈,更别说要走一个仆从。 对方醉得厉害,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吕徵离开的时候,少女频频扭头瞧着妇人,眼角却带着疑惑和恨意。 “你叫什么?” 吕徵将自己的披风丢给她遮风挡寒。 “奴家姓康,小名歆童。” 吕徵问,“你可知你母亲用意?” 他注意到少女脚上的草鞋是破的,露出的脚趾冻得乌青,双手也长了冻疮,小脸更是被风吹得发紫。聪慧如他,自然一眼瞧出少女眼底的恨意怎么回事——同样让他感觉心惊。 那股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少女沉默许久,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晌道,“奴家以为……她怕是害怕奴家抢她丈夫,这才百般虐待……如今用三言两语,成了贤惠慈爱的母亲,恕奴家无法苟同……” 吕徵听少女说得振振有词,与先前胆怯的模样截然相反,倒是让他开了眼界。 这不是只怯懦的幼兽,肉垫之下藏着利爪。 “那你是觉得,她将你送予我,为的也是阻碍你夺了她的宠?” “她日日苛责虐待,如今却说是为了奴家好,天底下有这样的好?”少女道,“父亲亡后,不见她有一日悲戚,当日便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榻……奴家不知,这也算是贤妻良母?” 吕徵摇头。 他的孩子还在爬呢,他却提前感觉到家中有个叛逆期的孩子是个什么感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