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是,官向玉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身形步子移动得那样快,看都看不过来,可他身上的血滴却时不时随着衣摆翻飞而滴落在地。她担心,太子殿下会应付不过来。 索性,定南王一时还是徒手,各有优劣,基本打成了平手。 后来外面的侍卫越来越多,太子殿下一行人在此处再耽搁不得,否则便难以脱身了。官向玉见状,主动往他身边靠拢,欲寻时机一起撤退。定南王知其心思,极力纠缠,手臂被太子殿下的长剑划出几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淋漓。他拂袖扫落屋中的茶杯瓷器纷纷向太子殿下击去,殿下手腕翻转以软剑抵御并击碎,瓷片混着茶水四溅。 后来一只小瓶子,从定南王手中脱落,飞击了过来。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一挥间。太子殿下抬剑划去,官向玉脸色惨白,大叫:“不要——” 只可惜,慢了一步。只见那银剑把小瓶子割成了两半,里面的水液泼洒了出来。有一滴,顺势溅在了太子殿下的侧脸上,瞬时便沁入皮肤,了无痕迹…… 顿时,太子殿下身体忽然踉跄了两下,眼前有些发黑,他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官向玉整个人失去了神采,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灰色,发了疯一样地捏着袖子去擦太子殿下的脸。定南王趁此时机立马****,外头的宋融将军解决了缠手的两个侍卫,突然转身进了屋,将太子殿下和官向玉护在身后,出手雷厉风行又劲道霸道,几招生生把定南王逼退。 “撤!”见多留无益,宋融搀扶着太子殿下,后有暗卫断后,他另一手捞起官向玉便飞身翻出墙院。 暗卫队兵分几路撤退,定南王的追兵亦是兵分几路追踪,可是将整个淮安都快掀翻了,他们却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迹。 他们有的化身成了淮安的普通百姓,有的化身成了当地的商人,各色各样的身份皆有,融入到市井之中谁能发现得了。当夜,定南王一声令下,便把淮安的城门关闭,只要人还在城中,就逃不掉。 只是定南王万万没想到,宋融带着太子殿下和官向玉跑出了王府大院以后,弄来了三套军营里面的军装,三人扮成了最低等的小兵,竟躲在了定南王的军营里。 果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军营里时不时有军队被派出去全城搜寻,却无人想得到把军营这个地方也搜寻一遍。 他们在最简陋的营帐里歇了歇,太子殿下似乎有些缓过来了,正运功调息。官向玉一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眼神空洞。 这时营帐外面的小兵路过,似冷得厉害,抱着手臂搓了一阵,啐道:“他娘的还没入冬晚上都这么冷。”说着他便掀开营帐企图进来偷一把懒。 岂料,营帐里虽然未点灯,但在外面隐隐火光的映照下,一眼便看见里面坐着三个沉默的人。一时间,气氛肃杀。 那小兵愣了愣,道:“嘿,该你们巡逻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赖着?” 宋融是个善于静观其变的人,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面:“这个时节北方寒潮涌下,一到晚上可不就是天儿冷么,哥儿几个又穿得单薄,所以……这巡逻,少隔一时半会儿的没大碍,等一会儿再出去。”说着他还善解人意地递给小兵一卷薄毯,“快捂捂。” 小兵接过来,不疑有他,嘿嘿笑了两声就披在身上,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道:“你们可比我还会偷懒。” 昏暗的光线中,感受到了太子殿下运功完了,宋融拍拍屁股站起来,道:“兄弟,走,该巡逻了,再呆下去可就不想出去了,被发现偷懒得吃不了兜着走!” 官向玉习着宋融的动作,拍了拍一身单薄的军衣,随太子殿下一起跟在宋融后面,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营帐,巡逻去。 恰好,宋融早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三人该巡逻的地儿便是那水源的上游。 一路上偶有别的巡逻小兵路过,三人皆点头示意。后越往上走,巡逻的小兵就慢慢没有了。淮安的秋季有寒潮从北南下,因而此时夜里相当的冷,迎面吹来的夜风,都有两分刮骨的意思了。 官向玉一只哆嗦着,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么的。 行至无人处,前方的太子殿下忽然停了下来,官向玉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他缓缓转身,笑着捏了捏她被撞痛的鼻子,然后袖摆扫过,长臂一揽,猛然把女子紧紧地抱进了怀,恨不能用尽全身力气来狠狠抱紧她,再也不松开。 官向玉那一头乌发,兵帽被太子殿下揉歪了,便再也兜藏不住,纷纷如黑瀑一般流泻了下来。太子殿下两手捧着她的头,再也等不得,竟不顾有外人当场,俯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舌缱绻,带着深重的思念和爱疼,火热而霸道。微凉的呼吸相互痴缠,舌尖彼此相抵情深万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