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氏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寄人篱下的不安瞬间被秦牧挑起,从此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 现在人人喜气洋洋,儿子更是要去国子监上学,她满腹怨气无法诉说。 还有一个她无法言说的事。 那就是那日话赶话,一时性急逼着赶走安氏,可才过两天,秦氏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往日身体稍有不适,总有略懂医术的安氏不分昼夜贴身伺候,心情不好骂上几句也能消气。 现在身前冷冷清清,除了变成侄孙的孙子,再没温言讨好自己的人。 刘氏派过来的丫鬟婆子也都只洒扫送饭,对她冷冷淡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于是,对那个一走了之的安氏,秦氏心中又气又恨:那贱人真是蠢的,若不想走也是可以的。 以前骂也就骂了,偏偏这次要跟自己赌气。 都是当娘的人了,勒了孩子还不认错, 若是早早到自己跟前来求饶,多跪求一阵,自己一消气,对玉书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就答应不撵她了。 看出秦氏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秦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上一世,孙家也送了一栋宅子,就在顺安坊,距离唐家隔着两条街。 以前他不懂事,只知道亲爹唐玉书考中进士就在新宅成亲。 宅子是孙氏嫁妆,唐家老小住在里面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奴婢下人用着也不顺心。 祖母天天躺着养病,门都不出,亲娘安氏整日窝在房间里编丝线,越发没有笑脸。 孙氏也不是好相处的,在唐玉书面前温柔贤惠,背地里对祖母这个婆婆冷言冷语没有过好脸色。 亲娘安氏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变着法子的磋磨,不仅要打两个唐家用的各种络子,还要负责做药膳。 现在秦牧想起来就恨得咬牙,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一点都没想到亲娘的难处,还怪她冷漠。 府里全部都是孙家奴婢,不仅对秦氏的话阳奉阴违,半年后安氏失踪更是无人提及,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无声无息就不见了。 唐玉书一心都在升官应酬上,对家里事置之不理。 祖母身体本来就不好,等到孙氏嫁进唐家门才半年,她就一病不起,缠绵病榻。 想到秦氏前世病重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惨样,秦牧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冰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