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人对坐,气氛突然怪异起来。 几天前在兵马司指挥所练习急救术时,赵王突然出现,让正演假戏两人分开,紧接着又是考核比试,连尴尬的时间都没有。 可此时再次相见,安春风觉得别扭了,再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有些脸红。 好在对面的金大人一直都冷着脸看不出变化。 安春风担心再坐下去就更尴尬,只能轻咳一声,对似有心事的金湛试探着道:“今天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搅金大人了?” 金湛微微侧目,避开安春风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地面道:“没什么,你还是说事吧!看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没有了刚才的冷冽,能平静说话。 安春风暗吸一口气,酝酿好情绪,压下心中涟漪,抬头望着金家房梁,慢慢道:“金大人是否知晓我的过往,也就是牧哥儿的父亲他们?” 金湛猛的转头,看着安春风,却见她直愣愣看着屋顶,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继续道:“我跟牧哥儿的父亲没有婚约。以前他要读书,是我操持家务、伺候婆母、抚养孩子挣钱养家。去年六月,得知他考上举人要另娶他人,我就与之决裂到了梨花巷。” 金湛呆呆的看着她。 安春风说得很慢,也说得很平淡,眼神空洞,仿佛是在描述旁人的经历。 这些事,金湛其实早已经全部知道,可此时从安春风口中听到,他还是难以接受:“他……就半点也没有挽留过?” 安春风转过脸,看向金湛,坦然反问:“我无钱无势,无品无貌,对夫家毫无助力,存在便是耻辱,有什么值得挽留?” 金湛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那个唐玉书是瞎子吗? 可话却说不出口,他不想提唐玉书这个名字。 安春风继续道:“我到梨花巷后,孩子留在唐家,可生父不认,孩子就找到我。” 金湛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一切都跟自己调查的一样,安娘子没有说半句假话。 他还知道,安娘子省略了其中自己离开唐家时头破血流的凄惨,还有牧哥儿被生父当众说成乞儿小偷,要送去官府的悲凉。 金湛放在桌下的手指攥紧,手背爆起青筋,一股怒火在心中翻滚。 把妇孺幼童抛弃于市,这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唐家就没有一个心有良知的人? 只是,安娘子突然愿意跟自己说起这些事,是什么意思? 此时安春风还是神情淡淡,看不到一丝悲伤,一字一句道:“我想要报复唐家,正月初一时对回京的唐家大郎出手,我拿了他荷包,还打了他一耳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