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顺安坊唐家,萍姨娘静静躺在床上,她已经一天一夜汤水不进。 严氏撇开下人,亲自端了碗银耳羹进屋,片刻后又神情凝重的端出来,站在门口叹气。 转头就让人去隔壁太常寺司乐家,把在听琴消夏的公爹找回来。 唐品山回来了,还带着一包萍姨娘平日最喜欢的黄豆酥饼。 以前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唐老夫人,萍姨娘就住在正房旁边狭窄的耳房中。 现在唐老夫人已经去世,她还是没搬,说住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 唐品山进去时,被里面的闷热熏得微蹙眉头,可到底以前他也时常在这过夜,同样习惯了。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唐品山眉头蹙得更紧,他走到床边,将糕点放在桌上温声道:“萍娘,我给你买了最喜欢的黄家黄豆酥!” 以前,无论萍娘怎么生气,只要自己在回家路上买些零食,偷偷塞给她再哄哄,萍娘就会开心不再矫情。 可这次萍姨娘听到黄豆酥,只是翻个身,面对着墙不出声。 唐品山坐到床沿,摸上萍姨娘单薄得已经露出骨头的背,心疼道:“你又瘦了,刘氏那里就别去管,我让大儿媳再多找人伺候,你好好养着……” 他话还没有说完,萍姨娘一把甩开唐品山的手翻身坐起,冷笑道:“唐老爷真是体贴入微,还知道我需要养着。” 唐品山见她面色苍白,苦笑道:“你跟了我二十多年,吃苦受累,我怎么会不心疼你!” 萍姨娘只冷冷看着他,仿佛是在看陌生人:“那你是怎么心疼的?就一包黄豆酥吗?” “这……” 唐品山有些答不上来,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不能休妻娶你,不能给你名分。 以前刘氏欺你,我没能替你撑腰,这是我的不对。” 唐品山激动起来:“萍娘……你是知道刘氏性格的,她强势霸道,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我跟她在一起只有责任,我对她没有感情的。 萍娘,你我是青梅竹马,你也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你该理解我的苦衷! 再说现在刘氏已经疯癫,她不能再欺你,我们以后有好日子可以过了,你怎么还要离开我?” 若是以前听到这些话,萍姨娘又要感动得哭了。 可此时她垂了眉眼,用青筋暴起的手攥紧手上亵衣,淡淡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你休妻,我现在很累,不想再替别人考虑!” 唐品山拍拍萍姨娘的肩,语重心长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