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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川一怔，起初没反应过来，而等他明白这句话浅显易懂的意思后，当即厉声，“荒唐，谁教给你一个女孩子能这么说话？”

    季善站起身，眼底亮得跟小狐狸似的，她踮着脚尖，轻碰周景川的耳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软绵绵道，“耳根都红了。”

    顿时，菱角分明的五官，布满肃穆。周景川薄唇紧抿，眼底泛着冷意。

    季善知道这人不能逗弄得过分，她嘴角含笑，“嗨呀，逗你的。”

    说完，她献宝似的打开书页，在周景川面前炫耀，“周老师请检查，百分百掌握，童叟无欺。”

    季善仰着头，巴掌大的脸颊上带着笑意。眸更似秋水，盈盈润润，仿佛会说话。

    年轻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看向周景川时，周景川便觉得像是有一片羽毛，在他心尖瘙痒。

    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周景川冷脸，接过教材。翻看两页，上头写满新的笔记，整整齐齐。他揪了一个问题出来，简单问过，便放了她。

    季善答题条理清晰，有一说一，倒是让周景川有些刮目相看。

    “周老师，我回答得是不是很棒？要不要给我点奖励？”季善捏着下巴，定定地凝视着周景川，模样骄傲。

    周景川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拧起，他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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