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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已经快要虚脱了。

    她的人生好像磁带按了倒放键，一切渐渐清晰，渐渐串成了一条线。

    脑海中仿佛有人拿钉子钉入一般，顾念软软地靠在沈兆铮怀里，紧紧揪着他的毛衣衣襟。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念念，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嗯？”

    顾念痛苦地呻口今着：“小叔，我疼……”

    沈兆铮将手臂伸过去：“念念，疼的话就咬我。”

    顾念摇头：“我不能咬你，小叔……我竟然……我竟然忘记了和你之间发生的这一切，这一年的光阴，我竟然都能忘记，我太该死了。”

    沈兆铮眉心紧蹙：“没事，念念，没有关系。”

    头脑中的钉子仿佛被铁锤敲得更深了，更深了……

    记忆还在缓缓，一步步打开。

    她又看到了更久之前发生的事，知道沈含之是因为李画才和她分手的，知道沈含之是因为背叛了她才去西北的，也知道在那个时候，小叔就已经选择相信她了。

    或许，从那个时候，她也已经对小叔有了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她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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