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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昉一言不发，汗涔涔的，顾大少爷是越来越牛逼了，连司令都不放在眼里了。

    顾景行神色凝重道：“给念念打个电话，让她立刻回来，另外，你让警务系统的人不要伤害到周南，但也不能让衍之怀疑什么，知道吗？”

    “是，那让周南重新进部队的事……”

    “这个事，可能要从长计议。”

    衍之强烈反对，如果他强行让周南入伍，或许衍之会把周南杀人未遂的事昭告天下，那样会害了周南的。

    这件事怎么变得这么棘手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顾衍之一个人坐着，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不少的烟蒂，唇边溢出烟雾缭绕，他眉头始终紧锁着。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荒诞的感觉。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他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心口处隐隐作痛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

    周南朝他心口开枪的时候，究竟是愤怒更多，还是绝望更多？

    他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周南那一张脸奔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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