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怔怔地看了少女很久,直到对方的呼吸悠长安静,闭着眼睛睡熟。 醉酒的脑子有些晕沉,也无法思考什么,他略微倾身过去,一只手慢慢撑在少女身侧,轻柔低头下去。 三千鸦发从雪白单衣上滑下,蜿蜒铺在枕侧,夜色撩人的光线下,南潋看着对方柔软的唇瓣,以小心翼翼,又温柔满足的姿态,慢慢地印上去。 但是在唇瓣间距离渐近的时候,他忽然微怔,看着眼前少女的眉眼,停住动作,蓦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她不要他啊。 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她说心悦是曾经而已,她说以后不会纠缠了。 他们没有可能的。 ……她不要他。 像对待那枚玉佩一样,不要的东西随手就丢了。把他丢了,只是随手。 被放弃的人,有什么资格…… 他忽然微微喘了口气,感觉被人一把丢进水里,压抑得不能呼吸,整个人沉重得一动也不能动,心脏被什么狠狠攥起,霎时间疼得人脸色苍白。 修长手指紧紧抓住心口的雪白单衣,他一手撑着床,再次喘息了口,绞痛却越来越剧烈,像能把人杀死。 有那么一瞬间。 冷静,理智,强大,缜密而不动声色的人,真的在想,不如死掉好了。 每天沉重难受得无法呼吸,想起曾经说过的话,如今难以挽回的局面,什么大局,什么计划,什么筹谋…… 他只是太难过了。 连看到她和别人说话,都压抑到要靠外力才能收回心神,要灌醉自己。 要一遍遍告诫自己,做过错事,现在不过咎由自取,忍耐是应该的。 可是这些告诫,却等于让自己一遍遍品尝,后悔到肝肠寸断的滋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