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冷静-《春茂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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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妇’气得一阵晕眩,听了贴身使‘女’搀扶时俯耳好几句“世子‘妇’莫要与这等人一般见识”才站稳了,她倒也聪明起来,并不理会易氏,只是含悲带怒的与邵国公夫人赔礼:“敝家叫夫人看笑话了。”

    邵国公夫人一派雍容富贵,微笑着道:“敦远侯年长,难免偏爱身边之人,这也是寻常之事,我自然不会计较。”

    易氏还要发作,邵国公夫人却在这时回过了头,与苏氏说起了话:“苏姐姐你看,两个孩子不懂事,玩笑开过了头,如今听着人说却是连累了欧家娘子,这可怎么办呢?”

    苏氏微微而笑,端庄大方:“小孩子家不懂事,本来念着敏平侯府今儿个办喜事,也不想从重罚了她们,以免坏了婚礼的兴致,可如今既然叫欧娘子受了伤,却不能不罚了。”就道,“兮墨!”

    她虽然是面带微笑的唤了声名字,时兮墨却是整个人都一颤!显然是极怕这个嫡母,就听苏氏简短道:“回去之后,到家庙反省一年!”

    这个惩罚很重了,时兮墨脸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泪珠儿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硬撑着不肯掉下来,哽咽着答了一声是。

    时兮墨被罚,慕空蝉也逃不了,但念着她与时采风的婚期就定在了年底——因为慕空蝉须得早早过‘门’的缘故,华容长公主不得不在前两日装了一回病,再请人放出话来,说是掐算过长公主的病情须得晚辈成亲冲喜,这才把越过时采风前头四个兄姐先娶‘妇’的事情给圆了过去,所以邵国公夫人罚慕空蝉跪一个月的祠堂。

    两个人罚完了‘女’儿,少不得要对欧纤娘慰问几句,只是都有志一同的把易氏丢在了一边,任凭易氏冷嘲热讽、撒泼放赖,权当没听见没看见,易氏闹了半晌都不被注意,自觉受了极大的羞辱,想想气不过,冷笑着道:“两位夫人倒是高高在上,我这样的人确实是不配与两位夫人说话的,只是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都看见了时四娘子‘欲’以鹅肫掌汤齑谋害慕三娘子,如今这儿的小七娘方才都亲口佐证了,两位夫人还能这般亲热,真叫我这样的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到底大家子里出来的贵‘妇’是我这样的人所不能比的,知道的说邵国公夫人气度恢弘,不知道的还道是慕三娘子是庶出呢!”

    卓昭节一蹙眉,轻声慢语道:“易夫人请慎言,我只说看见时四娘子端着鹅肫掌汤齑经过慕三娘子身后时忽然打翻,可没说时四娘子有意谋害慕三娘子!”

    “是与不是,这儿随便一个人出来也比我‘精’明不知道多少,彼此心里有数罢了!”易氏高高的昂起头,眼里闪烁着怒火与羞辱,冷笑着道,“但我却想问沈老夫人一句!”

    沈氏与敦远侯世子‘妇’一个想法,虽然苏氏、邵国公夫人比起欧家来和卓家一个是疏远,一个是政敌,但这两位夫人一到就把易氏衬托得犹如跳梁小丑,她们心里也是看得舒畅快活,不想易氏居然又找到了自己头上,沈氏心中大恨,面上却和蔼的道:“易夫人请说。”

    “今日卓家客似云来,内中不乏贵客临‘门’,既然府上的下人人手不够,说起来咱们君侯素与敏平侯乃是知‘交’好友,两家也常有来往的,怎的竟然不过府说一声,欧家也好借些人手来?”易氏却又敛了撒泼之态,居然心平气和的说了这番话。

    沈氏一皱眉:“易夫人过虑了,敝府人手齐全,并无不足之事。”她这么说时心头一沉!

    果然易氏冷笑着道:“是吗?沈老夫人可不要硬撑着场面了,时家与卓家算不上世‘交’罢?时四娘子虽然是庶出,但怎么说也是长公主与时相的孙‘女’,没有为旁人端茶倒水的道理,却为什么会端着那碗滚烫的鹅肫掌汤齑从慕三娘子身后经过?难道当时四周的使‘女’都没了手吗?又或者时四娘子的贴身使‘女’也奴大欺主至此?即使时四娘子竭力要自己来……可贴身使‘女’就不怕时四娘子烫着了手、她们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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