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此花开尽更无花-《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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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刘陌喊道,有些窘迫。

    “没错。出酒疹没什么好笑的,但是”刘陵好容易挣扎着说出句话,出酒疹的人不对啊。她想象着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武帝,刘彻一身酒疹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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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儿有什么好笑的?”楼外传来淡淡的声音。

    刘彻进来的时候刘陵还在笑,终于渐渐收敛。坐在椅上微微抬首,看向楼前。

    在馆陶大长公主和杨得意的簇拥下,刘彻走进来。

    阿娇亦回首,彼时刘彻站在楼中,逆着光,看不清神情。脸上虽泛起红疹,态度依旧闲适,并没有陌儿那次那么严重。乍眼看去,没有折损太多俊朗。

    原来,汉武帝刘彻,说到底,也是一个普通人。

    她垂眸,忽然间心思就一开,将心底深处对他的一丝畏惧放掉。

    “娘娘,”佳霓赶回,禀道,“您要的药已经全部拿来了。”

    “好了,将药放下,你下去吧。”刘嫖吩咐道。

    “是。”

    “飞月公主,昔日听荼夫人说起你的一些事。我颇感兴趣。”刘嫖含笑道,“你不妨和我一起来,我们单独说说话。”

    刘陵明白她的意思,打量了一眼阿娇,浅笑道,“大长公主相邀,敢不从命?”

    “陌儿,初儿,你们也一并跟来吧。”

    陈阿娇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带走了抹云楼里所有的人,杨得意也悄声退下,掩了门。

    顷刻间,抹云楼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刘彻没有说话,缓缓走到窗前,窗下置着一架古琴,琴声小巧古朴。

    “娇娇,”刘彻唤道,抚mo着琴身。“朕记得,小时候你学琴那一阵子,非常的不耐烦,将这具听雪琴砸在地上,琴底座上留下一条痕印,就是当时所为。”

    “不对,是琴身,那条痕印在琴左帮。”陈阿娇含笑道,“可能年深日久,皇上记差了。”

    “唔,”刘彻淡淡应道,抚过琴左侧,触手凹凸,果然有一道痕印。

    “那个时候,你学琴,朕学篴(汉代以前,横吹竖吹的单管乐器统称为笛或篴。)似乎都很顽皮,将教的师傅都气的不轻。”

    “明明皇上比阿娇聪明多了,怎么如此谦虚呢?”陈阿娇不在意的低下身去,道,“谢琴师都说,我要有太子一半聪慧耐性就好了。”

    刘彻默然,许久,回身若有所思看着她,“小时候,娇娇是最讨厌念书的,结果,现在却连各种药材的药性都记得下来。”他望着阿娇开始为他配置药量捣制,悠然道。

    “小时候,彻儿也是个很可爱很贴心的孩子呀,现在却变的多疑,阴贽。人总是会变的,不然如何成长?”

    “坐下,”她指了指椅子,道,晃了晃手中的草药,“抹药。”

    “阿娇姐,”刘彻倒也不生气,应言坐在她之前坐过的靠椅上,闭上眼睛,淡淡道,“彻儿还是比较喜欢你喊我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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