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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般，给她倒了杯茶，看着她喝了下去，才缓缓开口。

    “九岁时，从几千人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后，莫名就会了。”

    他尽量把事情描述得完整又平淡，不想吓到面前的女孩。

    却没想到，她只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继而突然扑过来，一把将他抱住。

    小小的人儿仰头，水汪汪的小鹿眼写满心疼：“你当时，很害怕吧？”

    才……九岁啊。

    童年创伤什么的，最毁人了。

    少年淡然地摇了摇头。

    那还不是他人生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刻。

    纤长的羽睫微垂，他冰银的瞳眸如朗月般柔和，一手环住她，一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怎么会不怕呢？”少女认为他是在故作坚强，“宁殊，其实承认自己害怕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毕竟那时候的你才九岁。”

    平淡至极的眸光望进少女的桃花眸，“你也没有害怕。”

    “……”顾玉乔想了想，诚实道：“我见过更可怕的。”

    我见过的可是会动、会取人性命，又十分恶心的那种尸体，你遭遇的，不会动的那些，真的不算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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