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知宇见着仇如海如此倨傲,心下想到,这仇如海却也无礼。况先生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这用兵之道,器虽为重,谋亦不可少,若无楚军将领运筹帷幄,我大楚南面守军岂能击败吴越,换来这边境十余年的和平。李知宇只顾想着心中话语,却没注意到那仇如海一双朦胧醉眼正细细打量着自己。 仇如海细细瞧了瞧李知宇,又看了看身边的刘负卿,笑言道:“不像,不像。你这私生子和你真的不像。”仇如海说完又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镜,仔细地看了看二人,伸出手,似乎在比对。旁边少女睁大一双杏眼,小嘴微张,闻听仇如海言语,也是细细瞧着二人。李知宇听得仇如海这番话语,脸上略显羞涩,旋即心下一凉,又想起了师父。 “你这惫懒汉子,他如何就成我私生子了。我只不过受人所托,代为照顾。”刘负卿神色微改,似乎被仇如海此言触动,瞧了瞧李知宇,又想了想赵树理容貌,也是摇头。 身边少女闻言,心下好笑,正欲开口,旁边老者轻声咳嗽,打断了少女思绪。老者开口说道:“仇先生,老朽今日前来,见到先生,实为欢喜。只是老朽尚有一事相求,望先生应允才好。”老者目光诚恳,再次一拜。 “有事?有事何须找我。我仇如海不过一介布衣,山村草民,早已躬耕农亩之中。又怎能承受先生重托,受先生重任。”仇海轻声道,目光飘渺。 老者答道:“在下此来,只为求先生锻一剑,实无他求。若先生执意躬耕农亩,在下也实在不好打扰先生清修。只不过,如今天下看似平淡,三国互通有无,可都不过是在积蓄国力。若先生肯出山,那我楚国幸甚,天下幸甚。”老者语气诚恳。仇如海轻声一叹,只说了句“拿剑来”便再无其他,转身走入了屋内。 老者神色微悯,似愁苦,又似感叹。从身后所负的布裹中取出一个长匣。匣长二十余寸,周围尽雕着精细的图纹。匣上图案,有仙女跃于九天,有金甲抱宝而献,有壮士持剑而立,有走兽望天而啸。四物具是不同,各有千秋。老者轻捧剑匣,随后而入。 李知宇瞧着那老者手捧之物珠光宝器,显是珍贵至极。一双眼只顾看着匣子,却没注意到身边少女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自己。少女脚步轻盈而入,刻意之下,并无声响,待走到李知宇身后,手掌轻轻对着李知宇一掌拍下,李知宇只觉脑袋昏沉,几欲晕倒。 刘负卿闻得声响,转过身来,看见少女一掌拍下,原以为只是胡闹,正欲撇过脸去。可李知宇脚步踉跄,身子摇摆不定,好似醉酒。刘负卿心下微怒,饶是他打铁锻耙十余年,心性较之常人已坚毅许多,可此刻心下也不由得一阵愤怒。 “你这娃娃,好无教养。先是街道纵马,几乎伤了我兄弟。此刻又如此对我....”刘负卿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话来表明李知宇与他的关系。说是“儿子”可李知宇不是自己儿子啊,说是“好友之子”可赵树理那王八蛋也不像是珠胎暗结的主,这下却是两难,不由得老脸一红。 “是什么?你儿子。”仇如海咧嘴笑问道。 少女初听得刘负卿色厉内荏,心下颇为害怕,一张小脸具是委屈。可见仇如海这神来之语,脸上顿时挂满盈盈笑意,也是瞪着眼睛,看着此刻吞吞吐吐的刘负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