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水田周围,一疯癫汉子行走在田间小路之上。汉子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偶有些许水花飞溅,泥浆起伏,但汉子那一袭破烂的长袍也不曾被打湿丝毫。 汉子凌乱而跃,脚步无常,除了惊起不少在田间啄食的水鸟,还惊着了田间放水晒田的农夫。 “这是,这是!”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抬起头来,他哆嗦着言语,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自己头上戴的一顶草帽颠落在水田中铺渐在他身上不少水花时,汉子都丝毫没有发现。汉子目瞪口呆,甚至忘记阻止已经到了自己身旁的老人。 “老徐,快拦住他!快拦住他呀!”有人大声疾呼,一路蹦跳跑来,溅了一身的泥迹。 徐姓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跑过两步,堪堪抓住男人的衣袖。他用力猛的一扯,就要将男人扯翻在地,不料男人劲力奇大无比,不仅挣脱了老人的手指,还把老人一个踉跄扯得扑倒了田地泥泞中。 徐姓老人坐在泥水之中,他不羞不恼,不愠不怒,啧啧道:“都说疯子力气大,今日扯过金天佑衣袖,我才知道,这话他娘的不假,不假啊!”老人独自惊叹。双手插在秋日冰凉的泥水之中,张着两条满是泥浆的啧啧称奇。 那呼喊之人气喘吁吁跑到徐姓老人瘫坐之地,他一脚踢下,飞溅起无数水花,看着独自惊叹不觉的徐姓老人,嘶哑着喉咙骂道:“徐老头,你他娘的聋了,拦住他啊。老金疯癫三十年,哪分得清日月乾坤。” 徐老头恍若未闻,反而一把抓住此刻气喘吁吁的男人,他惊奇大叫道:“老方,你知道吗?疯子力气真的大。就像春耕时的那头老水牛,力大无比。犁地轻而易举!” 方姓老人顾不得惊奇感叹,他卷起衣服裤脚,却往休息之所快步而去,要告知长老。 金天佑一路狂奔而过,人畜不避,寸草不让。行不过一里余地,只见得四周土丘成堆,面前各竖着一块块或大或小的青色石碑,各刻文篆,或言庚午,或言戊亥,土丘成岗,乱石成林。 金天佑哪顾这些,他迅疾如常,一路走来打翻了不少新供的香烛花果诸物。 “小畜生,三十年前,你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我自然可以不记仇,甚至可以放你一马。”金天佑语气诡异,他伸手摸过沧桑脸庞,顿了顿,又说道:“沟壑纵横,却好杀人!”汉子一步跨出,踩碎脚下一块石碑。自言自语道。 “可如今,你长大了不是!”汉子伸出手指对着前方的一块石碑一指压下,缕缕黑气绕指而出,那块全部由青石打造的石碑,化作齑粉。 金天佑脚步迅疾,眨眼而过。 此刻幽林之中,袁宽亮一行已经走动了树叶四妖归根之所。黑子在南袁的威逼利诱之下,只得哭丧着一张黑脸遥遥当先带路而入。至于那悠哉悠哉,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个红色果子边走边啃的汉子,他则晃悠悠走在垂头丧气的黑子身旁,指点身边风景。不是说南边的大树应该往北种,就是说西边的花草应该往南移,说这才符合风水中点穴一说。死水才能变活水,死棋才能成活棋。 黑子听他久言絮叨,惹得心慌意乱、不好辨别方位,他冷声道:“敢问袁大侠,这么移动有什么讲究。” 汉子紧了紧背负的大刀,他抽了抽鼻子,看着此刻脸上皆有几分疑惑之色的众人,摆了摆手,呵呵一笑,很有高人气度的说道:“有讲究!有大讲究!只是我也不知道。”他顿了顿,有些卖关子的说道“我也是听来的,能有什么讲究。” 众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黑子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鼻子,顿步看着四周风景,他眼底深处印着山河风光,美不胜收。又走过两步,汉子喜上眉梢,走到树叶四妖生长之地,他得意喊道:“喂!看到了吧,我上次来到这里,这边还有四棵大树呢!”汉子大声呼喊,有些沾沾自喜。 袁宽亮半信半疑,走到黑子身前,嗤之以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