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栾自问平生没做过什么坏事, 还时常扶老太太过马路,没想到终平凡的一生,最后竟然是被食人魔给吃了。 但绷带人只是划破了姜栾的衣领, 便笑着收刀退后。 “可惜啊,”绷带人舔了舔嘴唇,“尚不是时候。” 听那意思似乎是要将姜栾像猪一样养肥再杀。 姜栾勉强从地上坐起来,不停咳嗽, 怒视着面前这个吃人狂魔。 绷带人虽目不能视,却似乎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姜栾波动的情绪,说道,“齐少夫人似乎还有很多疑问, 不用急, 待到了南边,我就一一讲给你听。” 说罢绷带人便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吃起了烤人肉。 这家伙在姜栾面前,丝毫没有隐蔽身份的意思, 就仿佛知道姜栾死到临头,多说也无惧,只待挑选一个机会罢了。 虽然声音不同、身形也相去甚远。 但是这个人……一定是齐天行不会错! 可齐天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姜栾坐在地上猛喘着, 脑中回忆着第一次遇见齐天行时的情形……再到皇宫中那张被剥落干净的人皮。 他强忍着恶心望向草甸中的两具尸体。 这是赤裸裸的两具烂肉,皆被人剥掉了皮。 两具尸体其中之一,很有可能就是大将军施勤。 那么齐天行本人在哪? 是被这个变态杀了后取而代之, 披着那身皮藏在齐府中么? 姜栾几乎在一瞬间想通了各种关窍: 齐天行常年避人不见, 脸上不详的黑色布带;齐绍麟一身非凡武功, 却在自己家中常年装傻。 还有麟哥父母的死因…… 姜栾想到绷带人刚才说的话, 胃部又不由自主的翻腾起来, 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绷带人吃完了烤肉, 就把姜栾提着扔进马车,又塞给他两张饼。 姜栾虽然心里恶心,但此刻也只能接受绷带人的食物。 但他伸手去接时,绷带人突然收起了饼,握住了姜栾的双手。 “你手上的是什么?”绷带人玩味儿的说。 他在姜栾掌心捻了一下,这是一些细小粉末状的东西,但因为绷带人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能分辨。 姜栾淡定的撤回了手,张嘴作势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在河边弄脏的?” 绷带人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下去,将饼重又丢给姜栾。 …… 绷带人挟姜栾一路上驾车马不停蹄,数了数日子也有七八天。 期间在驿站补充补给时,姜栾才有机会下车,注意到他们这一路确实是往南行。 南边有什么? 姜栾心事重重,再加上一个多周的时间一直在路上,成天与尸体待在一起,一身脏污,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但绷带人偶尔放姜栾下车活动,却从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似乎也没有放他去清理一下的意思。 “喝了它。”绷带人端着药婉过来。 每次到驿站补给时,绷带人都会给姜栾喂一碗药,令他手软脚软,想跑是不可能的。 之后绷带人便会戴一个斗笠,去人堆里买姜栾吃的干粮。 此时姜栾一边乖巧喝药,一边打量马车里某个血迹斑斑的角落。 跟他一同上路的两具尸体,已经被绷带人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块带血的腿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