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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迟！这个刑法，完颜凌月，自然是知道的。

    白景梁抬手抓住完颜凌月的下巴，目露凶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不想惹你烦忧，可是，是你自己不识抬举！你向来爱白晟睿的皮囊，到时我便把他的皮，他的肉，一寸一寸的割下来，供野狗分食。”

    “不！”完颜凌月猛然抓住白景梁的手，“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的儿子分量不够重，如今加上白晟睿，便足够了吧。”白景梁扬起唇角，笑容依旧温文尔雅，但是落入完颜凌月的眼中，却恍若魔鬼一般。

    她终究无力地放下了手，“你赢了，这一次，你真的赢了。”

    之前只有包子，她尚有逃跑之心，纵然发生过重华宫一事，她的心中也还希冀着，可是现在，她只剩下了无力。

    “白晟睿，为什么造反？”明明还在和南燕打仗，明明还身受重伤……

    白景梁嘲讽一笑，“谁知道，也许是为了你，也许，是为了他那一年比一年膨胀的野心吧！”

    五年来，白晟睿在江南的实力日益壮大，再加上民心所向，早有了问鼎九五的资格，白景梁一直都在防着他，他知道，他与白晟睿之间，早晚都会有一战。

    完颜凌月紧抿着唇，许久没有说话。

    她恍然觉得，会不会是白景梁在骗她？可是，白景梁的愤怒和失态，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白晟睿的身边，还有一位“心怀天下”的孟嘉先生，孟嘉早有让白晟睿问鼎天下的意图，如今她被白景梁抓了过来，孟嘉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白晟睿被他撺掇着出兵，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可是，就算完颜凌月不懂打仗，她也看得出来，白晟睿放弃与南燕对阵，转而进攻京城，其实是把自己置在了一个腹背受敌的危险处境。

    要么，破釜沉舟功成名就，要么，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而她，她能做什么？她等不到白晟睿打入京城的那一日了。

    “白景梁，我明日真的能见到包子吗？”完颜凌月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白景梁看得出来，完颜凌月的眸中，没有太多希冀，更像是一潭死水。

    “也许能。”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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