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穆唇里含了一支烟,将所有的尼古丁都沉入肺腑,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麻痹镇痛的心。 “有些时候其实真的不知道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们这些人啊,能活到现在就已经算是幸运了,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行动近千次,每一次都命悬一线,遗书写一封又一封,写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该寄给谁了。 父母老去了,儿时谈笑天地的青梅嫁人了,久别两地的伴侣转身走了。 退役时他们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大红花,军衔会卸掉,但勋章却可以佩戴一辈子,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身体上或多或少落下些毛病,在风雨欲来的夜里,抱着酸疼的老骨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程穆很少去跟人提起这些往事,因为说出来只会显得他格外的脆弱,而他一向把自己的脆弱藏得很好,只有在这个面前时会情不自禁暴露出来。 赤霄偏头看着他,手臂撑着方向盘,深色眼眸里好像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 “这就像古代的将军,抛家弃子,舍弃了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的身份,只作为一个为家国而战的将军,征战四方,所向披靡,终于把被敌国侵吞的土地抢了回来。 回到家里却发现,母亲老了,妻子跑了,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一片。 领土虽然回来了,可被敌军侵占的土地自然是贬低狼藉,想要重新让它变成养育一方人民的耕地还得花很长的时间,百姓依旧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