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老太公豪气的褪下手腕上的珠串,交于由一旁的侍女送到我的案前。 “太公的心爱之物,侄儿怎能收受!”我赶紧站起推托道。 刘老太公与爷爷兄弟相称,却呼我为侄儿,感觉很是别扭。 但想到二弟武威就要成为人家的乘龙快婿,这样的称呼倒也没有不妥之处。 “金城,太公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一旁的爷爷拂须笑而解围道。 “那就谢过太公了!”我又是深深施礼后,才坐回自己的蒲团上。 我在于阗国清风泽客栈时,经常见到那些贵霜、迦南商者身上佩戴的珍珠挂饰,但全都是银白色的海珠。 这金色璀璨、大如鸟卵的海珠,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很是新奇。 至于这占城,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南海之中的一处蛮夷岛国,和东晋南朝素有商贸上的来往。 “老爷,夫人传话客堂那边的酒菜都已备好。” 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年少的女佣前来招呼众人前去就餐。 “好!兄台,我们过去边喝边聊!” 刘老太公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领着我们祖孙三人走出了会客的茶厅。 “贤弟啊,我给你带来了几坛西域的葡萄美酒,回头让老苏他们送过来!醇厚甘甜,与中土南国的清酒大有不同!” “兄台就知道愚弟爱这一口!哈哈,你上年带来的秦风老酒我还没有喝完呢!” “哎,这南国什么都好,就是这吴越楚酒的味道太过清淡,没有北地的浓烈畅快!哈哈!” “兄台所言极是!我这儿酒坊的师傅都来自于北地诸郡的酿酒世家,同样的手艺,同样的五谷,可就是造不出北方清酒的那种醇厚劲儿!你说怪不怪!” “水土之故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我们久居西域如今已是半个胡人啦!” 两位老伙计走在路上连南北清酒的味道差别,也能畅谈个不休,就如当年在陇西金城郡老家的秦王川中架鹰跃马时一般。 当年还是如我和长安这样的青葱少年,转眼之间已是古稀老人。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