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里应是地中大海的中心地带,海深而浪急,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又都是不会戏水的旱鸭子。 所以就算是倾巢出动同时出海,一天下来也收获无几,宝贵的精铁长凿反而被海鱼带走了不少。 如此下去不要十天,罗马人给我们留下的这些谋生工具就会丢失殆尽。 作为大家共同推举的头领,我与罗尼尔也跑遍了礁石海岛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把眼光落在了那条随大海的潮汐而涨落的溪流身上。 还记得在清风泽家园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吐火罗渔夫摇着扁舟在清风大湖中下网捕鱼,或者用岸边的芦苇在湖心扎下一条**长阵,专等那些肥鱼们自投罗网。 这条小溪如果把两端的出口一堵,不就是个天然的网箱了嘛! 想到这里,我开心的对着东方仰天大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感谢冥冥中佛祖的点化! 说干就干,奴隶中间正好有会编制渔网的希伯来人,而抬石头的麻绳散开之后便可作为织网的材料。 这位名叫西蒙的希伯来大哥昼夜不停的编织,我们所有其他人把散出的麻丝搓成了一根根细线。 两天之后,长宽各两丈见方的粗麻大网便宣告完成。 大网的两端绑上粗长的橡木撬杠,分别架在了小溪南北的出口处,一个天然的巨型网箱便大功告成了。 小岛上风高浪急,为防止麻网被流水撕裂或卷走,我们又临时开采了几十块条石。 把地势较矮一端的溪口完全用条石堵死,只留下一些可供流水出入的细孔,然后把麻网平铺在石坝上,两端再以条石压紧。 这样每日退潮的时候,半斤以上的海鱼就再也不能随着潮水重归大海了。 溪口的另一端是可以开合的活动挡网,每天涨潮的时候打开、退潮的时候关上,有几位兄弟在那边轮流看守。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这五十多位饥民的生死也就在此一举了。 第二天奔腾的潮水如期而至,半盏茶的功夫便把这条干涸的溪流完全填满。 大伙合力挡网收起,再以条石加固,流入小溪的海鱼如今已是插翅难逃。 这一天分外的漫长,我们所有人啥事也没做,专等退潮时刻的来临。 每个人都在默默的祷告着,我和秦冲、刘真儿三位东方人祈求祖先佛祖的保佑,波斯人祈求火祆教的马兹达天神,希伯来人和闪米特人祈求他们的先知上帝。 在“飞鱼礁”的时候,未来已没有任何的希望,所以人们也就不再做任何的祷告。 如今在这荒岛上,我们这些将死之人终于拥有了自由之身,对于生得渴望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慈悲的天神上苍赐予了我们第二次生命,那就恳请再赐给我们续命的食物吧! 夕阳西下,新月如弯钩一般挂于穹庐之中,万马奔腾的退潮声终于响起。 我们站在溪流的两岸,如同从盘古开天辟地的混沌天地中走出的人偶一般,静静等待着造物主最后的宣判,生或者死。 天道酬勤,或者慈悲万能的佛祖、天神、上帝已经听到了我们哀求之声,宽恕了我们的罪孽,给我们送来了保命的甘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