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到这里,沙米汉自己粗声的抽泣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苍天啊!怎么会这样!” 我呆呆的站起身来,嚎叫着向院外走去,眼前尽是秦冲、刘真儿这两位兄弟纵马驰骋、挥戈沙场的影子。 是我害了他们,当初就应该坚持把他俩带回东方。 苏叔和孤独先生茫然的看着我和沙米汉,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我们。 他们只是从沙米汉那儿听说过我们在罗马国揭竿而起的传说,又岂会明白我俩此刻的心情。 客栈外的沙丘边上,有两块刚刚开出的旱地,陇亩平整,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古兰朵正领着几个店中伙计,在那儿忙活着呢! 去年从贝罗埃亚匆匆东归的途中,古兰朵百忙之中还带回了几袋波斯国的棉花种子。 如今,她正在于阗国的荒土上试种这些神奇的棉籽。 此举一旦成功,再假以时日进行推广,定会福泽万家黎民。 粗葛麻衣冬不御寒、夏如蒸笼,裹在身上如同荆棘在侧,毫无舒适可言。 而巴比伦的棉布衣衫我们已经穿过,比丝绸柔软轻盈,价钱却便宜百倍,分明就是慈悲的上苍赐予最珍贵的圣果。 今后我家商队前去东土汉国,也多了一项生意,棉布、棉种的交易。 利人利己,善莫大焉! “哥,你怎么了?” 古兰朵见我表情悲戚的向前方的丘山疾走而去,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追上前来,关切的问道。 “朵儿,你秦冲、锅盔兄长他们没了,不会再回来了。” 丘山顶上,我眺望遥远的西天,万分沉痛的低吟道。 古兰朵没有言语,颜面而泣,泪雨滂沱。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灵,有时哪怕万箭穿心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而有时一句言语,就能触动内心深处最脆弱的所在不能自己,这也许就是情之所至的缘故吧。 我们兄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丘山上,回想着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如在梦中一般。 几年的行商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但凡有生意可做的地方,自会引来八方的商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