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县令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证据吗?” 众人一时沉默,不知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应声,县令才道:“单单是这些证据可定不了李差役的罪。来人,传李豪!”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便走了进来。 正是那个当街行凶的差役李豪。 “大人!”李豪对着县令行礼之后才说道,“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有证据!” 他说着便挥了挥手,叫上了当日跟值的两名衙役。 站在最末尾的两人连忙上前,对着县令说道:“大人,我们二人可以作证李豪是被人诬陷的。当时情况紧急,李衙役完全是因为自保才抽出了随身的兵器。但那刁民穷凶极恶,竟然想要夺刀伤人,故意行凶,在这的过程中才被失手杀掉,所以说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可不关李衙役的事。” 县令眉头一皱:“你们二人所说可是实情?” 那两人齐齐跪地:“绝无半句虚言!” “可是,”县令转头看向苏心言,“他们二人可是有另一番证词。” 李豪嗤笑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两人手下已经调查清楚,他们完全是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连户引都没有,说的话如何能让人信服?要我说,大人正可以将这二人抓起来,治他个偷渡之罪!” “当真如此!”县令异常惊诧的说道,“若真是这样,那他们二人的证词就不可采纳!” 李豪道:“大人果然公正!” 县令点点头,一拍惊堂木,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件事的真相本县已经调查清楚,完全是一场误会。是王二那刁民在夺刀的过程中自己撞上了刀刃,才发生横死这样的惨案,当然,李衙役管理佩刀不当,也有过失,便罚他停职三日,再赔偿王二一家三两银子。退堂!” 他见苏心言打算开口说话,直接截断她的话头继续道:“你们两人虽然没有路引,但是念在是初犯,便限你们在三日之内自行离开,否则别怪本官不给情面,直接押入大牢!” 他说完便不顾那妇人的哭天抢地,苏心言的冷笑连连,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了公堂。 看完一场闹剧的苏心言这才转头说道:“好一个父母官,不知顾公子对这一幕有何感想?” 对方此时一脸漠然,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这个结果你我心知肚明,山高皇帝远的三不管地带,你能指望当权者心地善良一回吗?” 苏心言一时语塞,虽然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但还是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人发泄不出来。 就在这时,被无罪释放的李豪晃晃悠悠的走到那妇人的面前。 “你爷爷我心地善良的很,也感觉这人死得甚是可惜,这样吧,三两太少了,五两够吗?” 他嚣张的拿出钱袋,从里面倒出五个碎银,直接扔到了妇人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对着苏心言挑衅的一笑,露出新镶的两颗金灿灿的大金牙,“想治你爷爷我的罪,你还嫩的很!” 苏心言恨的牙根痒痒,直接一拳打过去,直冲着那人的大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