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八百百十个居民中,至少有一半人,能从女人的脸色上,看出她内心里在想什么的。 杨甜甜是真怕会遇到能看得出她心思的人,这才走出了小村,准备让村外更冷的寒流,来平息那颗悸动的心。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杨甜甜来到村口的小山坡,迎风而立,准备让寒风驱除那种让她害怕的悸动时,就看到有两个人,踩着齐膝深的大雪,从远处走来。 她可不敢让人看到,慌忙转身刚要回家,脚下一滑,从小山坡上向外侧滚去。 怕被人听到,她不敢发出惊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左手随便抓着,希望能抓住一棵小树之类的,停止下滑。 积雪太深了,摔在上面一点都不疼,从高处下滑时,能让人轻易联想到小时候玩的滑梯。 滑下十多米后,杨甜甜就不惊慌了,还很享受,只需张开双手左右摇晃着,保持身子平衡不摔倒就是了。 小山坡外侧的下面,是个小树林。 穿过小树林,就是小溪。 也是杨甜甜前来砍柴时,无意中发现二愣子俩人“祝贺”拴住康复的地方。 这三个家伙,居然又在这儿。 双手抄在袖子里,背对着小山坡就这样坐在雪地里,大声讨论着什么。 “年轻,就是好。” 终于停止了滑雪的杨甜甜,看着树林那边的三个年轻人,心中由衷的羡慕了一个,本能想到了她的豆蔻年华。 她也年轻过,像朵小黄花儿那样绚丽,随风摇摆。 在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小黄花年代,杨甜甜是活泼的,爱笑的,会撒娇,发嗲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忽然变成了当前这副懦弱的样子了? 是他死后。 死了丈夫的妻子,就等于天塌下来了。 尤其是女儿还在襁褓之中时。 如果杨甜甜的夫家,是一般的老百姓家,丧夫后,才刚二十出头的年龄,完全可以再嫁的。 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但她的夫家,不是一般人。 那是京华岳家,是华夏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她如再嫁——无论嫁给谁,对坚持某些古老传统的岳家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谁敢侮辱岳家,谁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年轻轻就丧夫的杨甜甜,唯有抱着女儿,在那个豪门大院内,慢慢地等孩子长大。 岳家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斗争,让出身小门小户,此前被丈夫庇护在腋下什么都不用管的杨甜甜,感到非常的震惊,也害怕。 她怕,她会莫名其妙的被卷进家庭内部矛盾的暗流中,成为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要想不被卷进去,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杨甜甜就不再活泼,不再爱笑了,变得懦弱无比。 “幸亏童童长大了,又争气,这才让我脱离了苦海。我这算是,重新活了一次吧?” 胡思乱想的杨甜甜,情不自禁的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 皮肤光滑细腻,好像剥了壳的熟鸡蛋,犹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手感。 “薛娘们总是说,女人要想永葆青春,皮肤滑腻,必需要靠男人的浇灌吗?那我——” 莫名其妙的,杨甜甜又想起在与薛星寒嚼舌头时,和她说过的那些疯话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