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发着呆,不知何时手机竟被李虞拿走了。他放到耳边听了几句,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皱着眉头问:“‘他’来过了?” 我点头。 李虞的目光却猛地看向了我的手,瞳孔当即一缩,冷冷地问:“你为什么拿着枪?” 我说:“是想对吴景康他……” 我底气不足,说不下去。果然,李虞目光一凛,怒道:“他不是我吗?!你又想杀我?” 严格来说,我刚刚想杀的人并不是李虞,可是如果我的行为成功了,那死的却必然是李虞。所以我辨无可辨。 但我真的很怕他打我,不禁攥紧了手中的枪。 李虞的目光跟着便来到了我的手上,伸出手道:“拿来。” 我退了一步,慌乱地解释,“他刚刚毁掉了相机,而且因为他昨天才差点杀死我,我很害怕,才用了枪……你不能打我,我才能给你。” 他却不理我,只跟着我后退的步伐前进,说:“拿来。” 看来是不想答应,我便将双手背到背后,说:“你得先答应我的话。” “不答应。”李虞咬牙道:“我不光想打你,而且如果你再不给我,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我说:“你敢碰我,我立刻就开枪!” 我话音未落,下巴就被捏住了。他捏得特别用力,意在惩罚,待我迸出了泪,他便松了手,与此同时,劈手夺走了我手中的枪,低头检查了一下,脸色一变,狠狠睖了我一眼,道:“你还上膛!” 我捂着下巴,不想说话。 对于被打,其实我是很敏感的。因为在孤儿院时,我因为个子矮小,又是新来的,且还是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子,很快就成为了大孩子们欺负的目标。他们动辄对我言语羞辱,拳打脚踢。那段日子我家里刚出了事,弟弟又得病,本来就又害怕又难过,每天还要被一群人骂来打去,以至于精神崩溃,出现了耳边有人跟我说话,给我讲故事的幻觉,也是因此,学校开始介入,我还为此砍了心理医生。 所以呀,与其说我特别讨厌,不如说我是特别害怕别人打我。以前跟李虞交往时,我也对他说过这个,他当时还对我说他们家家风很好,没有打女人的男人,叫我放心。 尽管我也告诉自己,现在这个很可能并不是李虞,要么是其他孤魂野鬼冒充,要么就是吴景康所给出的“影”的解释。我也十分明白自己确实可恨,在李虞的角度上,我很该打,可明白是一回事,难过心碎,又是另一回事。 李虞仔细地将手枪复位,上好保险,才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说听知道老鬼的事,但也不肯详细告诉我。他也知道相机的功能,看来是早就图谋了……”我将吴景康所说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李虞点了点头,道:“老鬼已经有点眉目了,不过完整调查还需要一点时间。” (.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