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身世之谜-《飘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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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您想想,殿下那么爱你,他怎么可能杀害郡主最在乎的亲人。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曲折误会。”

    飞雁也点头赞同:

    “郡主,若说高阳王殿下会杀了您的奶娘和姑姑,打死奴婢都不会相信。

    若殿下真的如此,肯定是有什么情非得已,他心里头,可能比郡主还痛苦呢!”

    他比自己还痛苦吗?

    连飞鸿飞雁都看出拓跋濬的无奈,难道她就不知道么?

    只是,她迫切的想知道原因罢了。

    他眉眼里的痛苦,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若非因为如此,她岂会没有任何作为?

    若他无缘无故就杀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长大的奶娘,还有比母亲还慈爱的姑姑。

    她不但不去报仇,还与他卿卿我我,缠绵不休,她怎么对得起奶娘和姑姑!

    顾倾城想到姑姑那晚自陛下那里回来对自己说的话,要将那北燕传下来的龙吐珠钗传给自己。

    而且那珠钗是当初奶娘让她送给姑姑的。

    奶娘怎会有北燕皇后遗物?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无数次,却未有答案。

    而姑姑那晚却仿佛交代遗言般。

    她越想越不妥,拖着沉重步伐,来到姑姑的寝殿。

    姑姑的寝殿,好像被人翻动过。

    顾倾城微微蹙眉。

    飞鸿低声道:“郡主,其实娘娘下葬前,中常侍便带人来搜过娘娘的寝殿,见没什么发现,才带人离开。”

    宗爱是陛下的亲信,他来搜毓秀宫,肯定是皇帝授意。

    难道姑姑的死,真的与陛下有关?

    而拓跋濬之所以杀姑姑,也是被陛下所逼迫?

    毓秀宫的小库房,几乎是姑姑为倾城整理的财物。

    都是陛下和老祖宗往日的赏赐。

    原来老祖宗当日赐给她和安陵缇娜三姐妹的金簪,也因为她们感情的破裂。

    她把金簪束之东阁。

    冯左昭仪帮她整理好,每一件首饰甚至衣物都记录在账簿上。

    宗爱和内侍当时见到那些首饰,即便想偷窃些,但想到陛下三令五申,不准动冯左昭仪和安平郡主的任何财物,否则杀无赦!

    他们遂打消偷窃之念。

    冯左昭仪首饰盒里的珠宝饰物,也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

    顾倾城打开首饰盒,拿起那枚金簪看着,想起当日在顿丘王府三姐妹结拜情景。

    不禁黯然叹息。

    叹口气把金簪放回首饰盒。

    飞雁却看着那金簪,很是气不过,拿来顾倾城的玄月匕首,就想毁了那金簪。

    “她们对郡主虚情假意,这金簪也不必留下了。别让郡主每回看了心里难过!”

    飞雁手中的匕首削下去,就要削下那三朵金花之时,被顾倾城阻止了。

    侥是如此,在第一朵金花下面,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好在那金花在上面,若不留神,却是看不见那刀痕。

    “罢了,这是老祖宗送给我们的金簪,是老祖宗的一片心意。不能丢弃。”

    飞雁听郡主如此一说,才嘟着嘴把金簪放好。

    在妆台的首饰盒,顾倾城很快就找到那枚龙吐珠钗。

    这珠钗虽然款式老旧,却是北燕的皇后之物。

    此钗意义何等重大,却怎么会落在奶娘之手。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你俩出去,锁上宫门,守在外面。”

    飞鸿飞雁依言出去。

    她拿出簪子,姑姑曾跟她说过这龙吐珠钗有机括。

    她按照姑姑所言,左拧三下,右拧三下,再上下一摁,将龙头拧下来,簪子里面是空心,竟像一个小笔桶一样。

    里面有两张薄如禅羽的薄绢,写着两封信。

    还有一小小薄绢条,以血写着一首诗笺:

    欲加之罪灭族恨,

    祸在魏王夺人妻。

    碧落黄泉何处诉,

    六月飞霜有冤屈。

    应似园中桃李树,

    花落随风子在枝。

    唯愿儿女安无恙,

    飞出樊笼任逍遥。

    这首诗头四句含冤莫白,祸起魏王贪恋别人妻子,而欲加之罪,惨遭灭族,九泉之下,有冤无处诉。

    后四句却是母别子,那母亲纵然身死,却唯有祈求上天,保佑她的儿女平平安安,飞出樊笼逃出生天,自此逍遥自在。

    顾倾城心头大恸!

    她知道姑姑娘家十几年前五族被诛,这首诗应是那辽西王妃蘸着自己的血写上薄绢的。

    抚摸着上面的血迹,似乎有心灵感应,便仿佛能看见那王妃自刎,气绝前是何等悲壮的写下血诗。

    那王妃,竟生得,竟生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她拿着诗笺的手瑟瑟颤抖,跌坐在椅子上。

    难道,这真的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顾倾城再看着那两封信,虽然紧张,却又急不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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