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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今天上午带乔安去建筑研究院那边去了，谈得怎么样？”乔安父亲说完这句话，就见王经理把手上的卷宗打开，从里边拿出钟兆辉给他的设计方案。

    “这是建筑研究院那边的钟主任给出的方案。还有一套备选的，乔总您看看，觉得怎么样？”王经理决定先给老板看看方案，再说钟兆辉可能与秋桐诊所女大夫认识的事。他觉得这是先公后私。

    乔安见父亲看方案看得专心，便没作声，反正这个事儿一会是要说的。

    乔安父亲看得很仔细，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国家对鹿港比较重视，那边会发展的越来越好。这个项目是他们公司在鹿港的第一个项目，所以他希望一定要做好。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他把眼镜摘下来，并没有直接表示什么看法，反而问王经理：“老王，关于钟主任这个设计方案，你怎么看？”

    “如果只是从设计上来看，我个人是比较满意的。不过……”

    “不过什么？”乔安父亲不可能听不出王经理的话外音。

    “这个还是让乔安来说吧。”王经理觉得这件事还是由目击者乔安来说比较合适。

    “哦，这里还有乔安的事儿？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乔安父亲看着她。

    乔安便把自己在鹿港看到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了，从她父亲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反应。没有她想像中的不快，倒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觉得很不痛快不舒服吗？

    老王也不明白乔总这种反应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自嘲地想道，乔总之所以是乔总，自然有着让他捉摸不透的地方。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这样的下属猜出来心思，那也就不是乔总了，也许就只是个乔经理。就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就不是他所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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