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君澈听闻动静,眉头一蹙,再不说话,只当有人闯进来,警惕的转身往院外行去。 不想却瞧见卫静姝靠在泥巴墙边不省人事,心里一惊,忙蹲下身将人搂进怀里,轻唤几声。 他今日出行极是隐秘,因见的是无法大师,说的也不是寻常事,特特在外头设了阵法,等闲人定然是进不来的,倒不想竟然叫卫静姝闯了来。 李君澈来不及细思,一把将卫静姝抱起来就要往院子里头去。 那站在院中的无法大师,一身灰扑扑的袈裟打着好几处补丁,秃头光亮,留着一把银白的胡须,脸上满是皱褶,面带笑意红光满面,唯一吓人的却是一双眼睛。 那眼眶空洞,上头尽是错乱的疤痕,显然是多年前叫人挖了眼珠子。 李君澈慌慌张张的抱着卫静姝要进院,无法大师心中一凛立时便拦了,他虽无眼,可一点不盲。 “这姑娘同你有什么仇竟要这般害她。” 李君澈不明所以,双眉紧拧:“师傅……” “老衲屋里佛气重,进不得。”无法大师上前几步,抓了卫静姝的手腕摸得一把脉,又换了只手,叹息一声:“年纪轻轻的,居然就有心绞痛的毛病。” “心绞痛?”李君澈讶然,低眸望得卫静姝一眼,心有思虑,却并未详问。 “死不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无法大师应得一声,双手负于身后,指尖飞快的仆算一回,眉头微弯,又道:“赶紧将人送出去,这姑娘不知为何魂魄不稳,来此佛门之地定然受不住。” 李君澈灵台一清,想起先头戒律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更是不敢小觑,问也不问抱着卫静姝便离了此处。 侯在不远处的初十,见李君澈抱着卫静姝一路狂奔,心里也咯噔一跳,忙跟上去。 待几人离去,此处更显静谧,无法大师又板着手指细算一回,良久才摇头轻叹一声:“执念啊。” 随即又往灶下行去,自言自语:“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明明还未到冬季,可草原的夜已经冷得人骨头都发颤。 百步一立的篝火照亮了整个营地,卫静姝瞧见那些穿着甲胄的士兵围着篝火取暖,虽有不少人身上带着伤,可众人的面上都带着笑意,还有即将回家的期盼。 李君澈一身盔甲,骑着枣红的战马上,打头进了大营,身后还跟着一小队骑兵,人人的面上都带着笑意。 他也不例外。 卫静姝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既不清楚自个为何会在此处,也不明白李君澈何时上了战场。 李君澈跳下马背,一鞭子打在屁股上,那马儿便自动晓得往马厩去,他爽朗一笑,望着眼前的景象道:“兄弟们,明日最后一战,咱们可要速战速决,争取早日回家。” 一时间那些个士兵也都满腔斗志,跟着喝起来:“速战速决,早日回家,速战速决,早日回家……” 放佛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绽放。 这场战役从春天打到秋天,没有人不想着早点结束,归家的。 卫静姝在李君澈的眸中看见了坚定的意志同必胜的决心,他的面上有好几处疤,可笑容一如往昔般好看。 她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进了营帐,看见他从简单的卧榻里,小心翼翼的寻出一个画卷来。 第(1/3)页